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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不知道鬱清梨的好,現在他都知道,哪管她真假,都只是他的鬱清梨,他願意,這場夢,做到底。
至死方休。
一曲終了,鬱清梨和蘇順儀酣暢淋漓,原本不過是一場表演,最後打動的,卻是她們二人的心。
謝幕時,屏風上已經綻放了滿牆的紅梅,大朵大朵,同雪景極為相襯託。
兩人在宮人的幫助下去掉了水袖,屏風白布上星星點點的水墨暈染成水珠。
鬱清梨偏頭瞧向蘇順儀,晶瑩剔透的汗水順著她的臉頰在下巴處匯聚,她的眼神似是再說:「你做的很好。」
已經過了許久,眾人仍是如遊移在夢中一般,如痴如醉。
他們從未見過這種舞,每一步,每一甩袖,都在樂師的奏點上,新鮮,又動人心魄,彷彿她們踩的不是舞臺,而是他們心尖兒。
看到兩個年輕的女子笑意斐然,稍年長的人只覺得自己似乎也隨著他們回到了朝氣蓬勃的那一年,那一年,他們仍是鮮衣怒馬的年輕二郎。
水袖擊屏時的力道,一個柔,一個剛,場中觀賞的感覺不外乎擊鼓時的震撼。
直到第一聲掌聲響起,隨後便是經久不絕的掌聲,依波接著一波,如同浪潮。
原先誇讚瑾妃的人,此時閉口不提。
有人斂著眸子,耳朵紅紅,羞愧的恨不能將自己縮排地裡。
兩個舞種一比較起來,高下立見。
至於是不是瑾妃自己編的,也另當別論。
瑾妃的面色,由紅到白,再由青到紫,她察覺到周圍人投來打量的目光,此刻坐在座位上如同跳樑小丑。
原本還算不錯的舞,因著鬱清梨和蘇順儀此番一比較,竟顯得不倫不類,莫說是她,就是場內旁人,都無人能與之比較。
加之蘇順儀今日那身裝扮,更是引人注目,容光煥發,氣質上更是同往日不可而語。
待二人下了臺,眾人的目光自始至終,瞧著她們臺上走到臺下,又坐到座位上,不肯收回視線。
天子到底不是一般人,收回了心內的震撼,咳了咳道:「我瞧著愛妃這舞同瑾妃的倒是有些相似,只是,卻是有些不一樣的,你這舞,有趣。」
瞧瞧,便是討了歡心,稱呼也就不一樣了。
鬱清梨捋平了袍角,心下不禁悲涼,做了天子的女人,縱然坐享榮華,卻也是要拿一生去抵的。
這場毫無硝煙的仗,她們打的格外漂亮。
其實很大一部分,也要歸功於鬱清梨敢賭,她知道蘇順儀當初為了被父母送入宮中,琴棋書畫,樣樣都得學。
蘇順儀同她講過,說自己書畫好,因為小戶出來的女兒家心裡自帶的怯懦感,後來縱然成了順儀,卻也要固執的總要有一樣落的好,一樣能有個比別人不差的,自然而然,書畫倒是成了她排解煩悶的紓解之技。
故此,她才鋌而走險,索性,贏了。
皇后笑道:「陛下瞧得開心,臣妾也高興,我瞧著蘇順儀這舞,實在是有意思,當是重賞的。」
天子笑回:「自然,必有重賞,愛妃可有什麼想要的?」
蘇順儀並不是蠢的,她眼波流轉,半羞半怯的回道:「臣妾只想陛下,萬壽無疆,旁的,再也不求了。」
如此體貼,自然惹的陛下憐惜,竟是後悔自己以往錯過了這麼個妙人兒。
鬱清梨知道,蘇順儀贏了,不止贏了,至少很長的一段時間,這位天子,心思都會在她身上,眼神騙不了人。
天子瞧完蘇順儀,又瞧見了鬱清梨,心想這倒是面生,沒瞧見過,卻又瞧見江煦之目光灼灼的瞧向了鬱清梨,笑道:「將軍覺得這舞如何?」
江煦之正在盯著鬱清梨,被一問,旋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