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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零零的夜, 沒有人可以擁抱, 父母被埋在漆黑深厚的地底下,就連忌日也是寒冷的冬天,她每次去看望他們, 觸控到的都是冷冰冰的石碑。
她的心曾經誰也走不進去, 可是顧為止走進去了。
現在, 她被同一個人抱在懷裡,也是這麼一個冬日。
鵝毛飛霜,他們站在雪地裡, 耳邊是寒風在刮過,她卻感覺不到一點冷, 溫暖近在咫尺, 觸手可及。
顧為止把她裹在長長的灰色大衣裡, 手裡舉著一把黑色的傘。
她顯然是胡鬧,只是對他說, 覺得在飄著雪的路燈下接吻很浪漫, 他便笑著說好。
顧為止又低頭吻她。
「想回去了嗎?」
他的黑色圍巾被圍在她脖子上, 襯得肌膚蒼白如雪, 眼眸中細細碎碎的溫柔,他覺得心疼,輕輕的親她臉頰:「天太冷,改天準備萬全才帶你去看雪。」
陳寫心有些期待,眼睛亮亮的問:「什麼時候去?」
在他面前好像再怎麼蒼老的靈魂都能重新年輕鮮活起來, 她覺得現在似乎僅有二十歲,愛著心愛的男生,期待著和他做一切心動的事。
顧為止溫和的勾起唇:「你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
對他來說,她拍不拍戲不重要,他養著她就好,她開心最重要,她最最重要。
陳寫心也是開玩笑,捏捏他兩隻耳朵:「我的阿止真是全世界最好的阿止。」
她總是說這句話,他也總是這麼沒出息,總是都聽不夠。
「回家?」他問。
「嗯。」
陳寫心被他牽著走,這裡距離陳寫心家已經不遠,這個時間點散步回去正好趕上晚飯。
她問:「你看新聞了嗎?」
「嗯。」關於她的事,他都會第一時間瞭解。
「那你怎麼想?」
顧為止看著她腳下,謹防她踩滑:「你做得好。」
陳寫心幾乎是嬌縱的說:「每次從她嘴裡聽到你的名字,我都很討厭,我不喜歡她這個人,我不喜歡你跟她來往。」
他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些話,顧為止看著地面的眼神有些發愣,十幾秒後才緩慢的把目光移上去看著她。
陳寫心黏人的抱住他腰,將怔愣的他撲得後退半步,白色雪沫從黑色的傘邊緣飛進來,顧為止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輕柔按住她的頭,把傘挪過去,擋住她身後的雪。
「你只能喜歡我。」
他聽到姑娘嬌甜的聲音在宣告,心中意外又驚喜,含著笑意問:「心心會吃醋了?」
「會。」
他摸摸她頭髮:「別多想,只有你。」
顧為止把自己皮手套給她戴上,把傘給她拿著,然後俯身蹲在她跟前:「揹你回家。」
陳寫心趴在他背上,聽顧為止低沉的聲音對她講著今天都在公司幹了些什麼。
他像是報告行程,全部說得一五一十,最後快到家的時候陳寫心問:「幹嘛跟我說這些。」
他輕聲的低笑:「怕有個小姑娘多想。」
小姑娘是她?
陳寫心不服氣的咬住他耳尖。
家門忽然開了。
陳父原本是想出來看看這倆人回來沒,開門就看到陳寫心趴在顧為止背上作威作福。
陳寫心連忙鬆口,陳父也有些尷尬:「你媽讓我出來看看你們有沒有回來,吃飯了。」
陳寫心拍拍顧為止肩膀,他不慌不忙的把人放下,替她整理好衣服,細節都被陳父看在眼裡,心裡是非常滿意的。
起初剛知道他們要結婚的時候,他們做長輩的當然是不放心的,兩個人認識到談戀愛的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