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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羨掀了掀眼皮:「省省,已經把話說開了,截止今天,兩個禮拜沒聯絡,以後也不會有交集。」
最後一面實在算不上愉快,細雨紛飛的夜晚,他離去的背影孤寂又決絕,腳步很快,像是要把有關她的一切都攔截在巷口之外。
應該放棄了吧。
畢竟那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
寧瑤頗為失望:「還以為有朝一日能看到容淮破防當舔狗。」
遙想當年,三中全校女生,哪個路過九班,不駐足偷瞄一眼,哪怕是少年趴在桌子上睏倦的睡顏,都能叫她們小鹿亂撞滿心歡喜。
「哎。」寧瑤嘆息:「說真的,本來以為你倆會一同去z大雙宿雙飛的,我總覺得他對你不一樣。」
荊羨冷嗤:「一廂情願而已。」
寧瑤不語。
有件事她記憶猶新。
似乎是個週末的黃昏,她上完補習班,在遊樂園外意外撞到荊羨和容淮。
小姑娘要去洗手間,不太放心周遭暗送秋波的隱形情敵們,磨磨蹭蹭把發圈摘下來,半是害羞半是堅決地往少年手腕上戴。
不知何時開始流行頭繩套男友,喻義【我的人】,這就算是成功打上歸屬標籤了。
她站得遠遠,無意打擾同桌的約會,存心看戲。
那容貌昳麗的少年靠著樹,面上嘲弄又有幾分不耐,說了兩句,卻也沒摘下來。
小姑娘去得有些久,後來果真有一波接一波的妹子搭訕,他冷著張臉,校服外套袖子捲了卷,露出腕間同他陰沉氣質完全不搭的女生飾品。
寧瑤震驚,回去後還在日記裡添了濃重的一筆。
那可是容淮啊。
娘們唧唧的東西,真敢往手上套,學校裡呼風喚雨的大佬,就這麼心甘情願歸類為荊羨的所有物?
不用多說,必定是愛情。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話千真萬真。
寧瑤一直到容淮退學玩失蹤後的第三個月,才肯承認他是個渣男,只因為平日裡見他和荊羨相處的細節太多了。
她不受控制地思緒發散,直到傭人端上甜品的動靜打斷她的臆想。
荊羨:「想什麼呢?」
「沒。」寧瑤欲蓋彌彰地扒兩口米飯,又有些忍不住:「你以前有個很喜歡的發圈,記得嗎?高二那會兒經常戴,上面有個粉色的貼布月亮。」
荊羨低頭喝湯,想了想:「好像是,但後來找不到了。」
不明白好友突然問這個做什麼,荊羨抬眸,給了個疑惑眼神。
「隨便問問。」寧瑤乾笑,把亂七八糟的猜想暫時壓下。
接下來,她沒再提那一位的事兒,愛過哭過的人總歸不是自己,切膚之痛無法等同與當事人,不管對面的姑娘如今表現得如何淡然,她都不願意再戳人傷心處。
荊羨倒是挺高興寧小花終於開竅,容淮長容淮短地說了前半程,後半程終於學會閉嘴了。
吃完飯,兩人繞著花園消食。
微信步數還沒刷上兩千,寧瑤瞥一眼手機,笑得春心蕩漾:「我得去醫院複診過敏了。」
荊羨看著她光嫩如薄皮雞蛋的面板,看破沒說破。
「去吧,祝早日泡到厲灼醫生。」
寧瑤有異性沒人性,像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瀟瀟灑灑撤了。
距離農曆新年不足兩周,荊焱追回了童茹玥。
或許也不叫追,直接玩起了囚禁play,荊羨經常在夜深人靜時聽到樓下未來大嫂惱羞成怒的低罵,後邊跟著她哥似笑非笑的調調,然後這姑娘就安靜下去,漸漸沒聲……
也不知道裡頭在幹嘛。
說不尷尬是假的,別墅隔音畢竟沒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