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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們讓我好為難……
老婆們明天見
=3=
謝謝大佬投餵,營養液也上兩千啦,感謝
第39章 騙子
時間倒流回15個鐘頭以前。
凌晨三點,【睡不著】酒吧裡的客人只剩了零星兩桌,調酒師在吧檯上擦拭杯子,輪班的服務生就留了一個,靠著隔斷昏昏欲睡。
背景音樂調成了最舒緩的淺吟哼唱,沒歌詞,女聲如泣如訴,聽起來特傷感。
李晉在桌下踹了對面的寸頭青年一腳,「搞什麼,把歌換了。」
「別啊,挺好聽的。」邵忠喝得有點暈,神志尚清楚,可思考能力明顯下降,他託著腮幫子,另一手仍然不忘給容淮倒酒,「要我說呢,其實淮爹也沒輸。」
他打個酒嗝,轉向李晉:「雖然校花跟別人跑了,但是至少打贏了,男人的尊嚴還在,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是個幾把。
李晉恨不能把這二缺的嘴堵上。
心心念唸的姑娘選了情敵,面子裡子都丟盡,談什麼狗屁尊嚴。
更何況,也不算打贏。
那假洋鬼子比想像中能耐,後邊摔了下,也不知是不是苦肉計。
容淮自始至終沒開口,纖長指尖捏著酒杯。燈光下手背泛紅,無名指骨節那裡依然有些突兀,他掃一眼,抬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李晉兀自發牢騷:「一點皮外傷,娘們唧唧的,還看急診,笑死人。」
「就是。」邵忠早聽完了全過程,仔細揪著漏洞補刀:「淮爹手脫臼都沒吭一聲,他就被八角籠擦到而已,八班那妞就急著送他去醫院,什麼意思啊。」
李晉:「……」
操,真是會在傷口上撒鹽。
他聽不下去,摁著邵忠的頭,半強迫地哄騙:「閉嘴吧,困了你就早點睡。」
邵忠掙扎一會兒,那根苦撐的弦終於斷了,咕噥著趴在了桌面上。
世界清淨了。
李晉沒敢打擾,只默默喝酒。
容淮垂著眼睫,一動未動,桌上裝飾用的燭臺裡火焰跳躍,他盯著久了,有些刺眼,眼前畫面便模模糊糊。
酒意帶著麻痺神經的微醺,茫然間,像是又回到了過去。
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裡,他背棄一切信仰,做了亡命之徒,有今朝沒明日,活在地獄裡。那陣子他打三份工,晚上和魔鬼做交易,白天便在學校披著皮囊渾渾噩噩。
不知何時起,遇見她的頻率高了些。
小姑娘喜歡扎雙馬尾,襯衣紮在校服裙裡,笑容常掛唇邊,酒窩很深。被男生討論時會不自覺揚著秀氣的下頷,像朵驕矜又純情的薔薇。
他沒太多印象,亦無興趣,只是沒料到,她居然膽大包天到玩跟蹤。
一開始偷偷摸摸,後邊就光明正大來更衣室蹲他,只是每回都很害怕,不敢看過程,就抱著書包縮在角落祈禱。
傻子一樣。
他傷的重了哭,傷的輕了也哭,甚至毫髮無傷時都會紅眼圈。
有時候也會做一些亂七八糟的料理過來,難以下嚥,他皺著眉,聽她在一旁嘰嘰喳喳地表功:
「我花了好久的時間熬湯。」
「你是本小姐此生唯一願意親自下廚的物件。」
「高不高興?」
容淮是真沒那個時間和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糾纏不清,她那點兒心思也掩不住,說過幾句狠話,要擱尋常妹子早就萌生退意。
偏她不依不饒。
小姑娘甚至還能翻出銀行卡,睫毛輕顫,紅著臉,語調卻一本正經:「容同學,你為什麼要和他們打架,如果你缺錢,我可以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