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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至7號為純色,9到15有白邊,兩邊都得把自己挑選的花色打完,再打入黑8,則獲勝。
按照慣例,開球者若是單雙兩色都進了的話得選一個類別。
oro:「單,雙?」
容淮吹了下桿頭上的槍粉,口氣淡淡:「無論我選哪個,這局都輪不到你表演了。」
oro:「……」
狂!
就硬狂!
怎麼有人囂張成這樣。
oro收起笑意,抱臂立於對邊,鬥志一旦被激發,就很難壓下去。他看著對方顆顆落袋,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到中途的臨陣以待,再到手心冒汗。
檯面上剩了最終的黑八號。
白球貼著庫邊,黑球和一大堆單色堵死在角落。
oro攤手:「well,看來你運氣不好。」
「是嗎?」容淮笑笑,撐著手指調整低杆位,停了半晌,他擊出時拉高後手,玩了個花樣。
白球躍起,跳過障礙,擦到黑8,幾乎是垂直落袋的距離,完成絕殺。
oro:「……這也可以?」
容淮:「斯諾克不行,但玩中式跳杆不違規。」
他唇角弧度微揚,一掃陰霾,面上表情雖不顯,但漆黑眼眸裡勢在必得的光怎麼都掩不住。
荊羨突然覺得這人其實挺幼稚。
十點半了,她看了下牆壁上的掛鍾,耐著性子看他們又擺了一盤,這回輪到oro發揮了。
老實說,歐神的撞球技術比起攝影,毫不遜色,杆穩力足,槍槍都是計劃好的,白球回位也是指哪落哪,相當專業。
區區十五分鐘而已,場上比分成了平局。
這該死的勝負欲讓兩人騎虎難下,畢竟第三盤開球誰先來就意味著成為最後贏家。
荊羨嘆氣,走到容淮邊上抽掉他的杆子,「快十一點了,工作要緊。」她把球桿放回到架子上,又去看oro:「拜託了歐神,讓我先拍,回頭你倆想打多久都成。」
這場球局本就是為了荊羨才臨時起意,此刻女主角要求提早散場,其餘二位又怎會有意見。
容淮先行去了攝影棚。
oro幫她調了下焦距,詢問:「是人物刊?」
荊羨點頭:「對。」
「那別用這個了,換50標準鏡吧,配合你採訪的內容,出來效果會更自然。」oro弄完,對著她照了一張,又翻到容淮打球的畫面,「你看,原本有些拉長,現在好一些。」
荊羨湊過去,驚喜:「真的哎!」
討論到專業的話題,兩人興趣都很濃厚,一個願教一個虛心求學,距離不自覺拉得有些近。
俊男美女,天造地設一般,畫面相當養眼。
容淮面無表情等了會兒,站起,敲了敲玻璃:「不是趕時間?」
荊羨一貫知道這人耐性少得可憐,也不敢再耽擱下去,捧著相機一路小跑進去。她器械玩得很熟練,打光板、八角傘、燈架幾分鐘就除錯完畢。
oro找了個角落盤腿坐下,「你開始吧,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荊羨嗯了聲,拿了瓶定型噴霧,走到模特面前:「不化妝,稍微把頭髮弄弄行不行?」
容淮插兜,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拒絕。
荊羨順杆子爬得飛快,倒了點礦泉水在手心,將他額前的黑髮朝後撩,然後擋住他的眼睛,簡單噴了兩下。
他其實還算配合,就連她從道具組那兒弄的斯文敗類必備款眼鏡都戴了。
荊羨指揮他側過去:「你坐著就好了,我來調角度。」
專訪照片是最簡單的,不需要擺花裡胡哨的姿勢,也不用人物特別配合去擺誇張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