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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遊戲還沒有結束,而在『fallen brid』遊戲中,最後剩下的玩家才是最終的贏家。這個隱藏的孩子身上,說不定有著讓我們翻盤的關鍵。」他一邊說,一邊動作飛快地掃視著四周,尋找可能的蛛絲馬跡,「take the key and lock her up……這個孩子是被鎖在什麼地方了嗎?」
鎖……程陌渾身一震,想起了他們剛進入這個關卡時就見到的那扇上鎖的鐵門——那裡正是通往上層橋面的入口。
「過來!這扇門是開的!」秦楚河比他更早想到,已經查探清楚鐵門附近的環境,確認沒有危險後,正拉開大門等他,「這邊有上去的樓梯!」
看來塔橋開啟時間的謎題被破解之後,這扇門便自動解鎖了。程陌跑了過去,秦楚河一把拉起他的手,兩個人順著旋梯一路狂奔向塔頂。沉重的鐵門被砰然推開,牆角的煤油燈因突然灌入的狂風猛地跳躍起來,照亮了角落裡的小女孩。
她不像之前的孩子那般有著錯位的五官,相反,這個女孩長得柔弱而惹人憐愛,明亮的藍眼睛讓人想起灑滿陽光的大海。
「你們來了。」小女孩對他們的出現沒有表現出絲毫驚訝,她平靜地看著程陌與秦楚河,那眼神讓她看起來根本不像個孩子,倒像個隱藏在孩童身體裡的滄桑女孩,「既然你們能來到這裡……他們都被橋吃掉了嗎?」
「你知道橋的事?」
「當然。」小女孩點點頭,「我是媽媽留在這裡的最後一個孩子。我叫evie。」
「很久很久以前,我和你們在一層看見的那些孩子,生活在同一個孤兒院裡,照顧我們的只有一個修女,我們都叫她『媽媽』。那是一所很偏僻的孤兒院,平常根本沒有人來,我們也從沒有看見媽媽出去工作過。但很奇怪的是,我們一直都生活富足,衣服和食物從來沒有短缺過,甚至比很多普通居民生活得還要好。那些源源不斷的物資……就好像有一些看不見的人,在悄悄給媽媽打錢一樣。」
「在媽媽告訴我們這裡要新修一座大橋之前,一切都過得很好。我還記得那一天,媽媽很興奮地告訴我們,這裡馬上就會多一座嶄新的、堅固無比的大橋,我從來沒見她像那天那樣高興過。然後,她告訴我們,她被任命為大橋監工,同時也負責為修橋的工人準備一日三餐。」
「除了正餐之外,她開始為那些工人準備派。各種各樣的派,蘋果派草莓派香蕉派……在那之前,我從來沒見她做過派,我們也從來沒有吃過派。」evie慘澹地笑了一下,「所以你知道為什麼湯姆在嘗過第一個派之後,就忍不住把這個訊息告訴其他人了吧?愚蠢又可憐的湯姆,說什麼那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派,其實那隻不過是他第一次吃而已。」
「小孩子有那種天性,越是被禁止的,就越是想嘗試,到最後,所有人都吃了媽媽嚴令禁止我們吃的派,除了我。」evie看著牆角那團不斷躍動的火苗,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我一次都沒有偷吃過,因為有一回半夜,我溜去廚房吃東西,正好偷看到媽媽把一大盤一點都沒動的派扔進了垃圾桶——如果那些工人從沒有吃過派的話,媽媽為什麼每天都要烤那麼多呢?」
「我當時想,這個派可能有什麼問題,所以媽媽才會禁止我們偷吃。我有試過阻止其他孩子,但是他們不聽我的,反而覺得我不僅自己膽子小,還嫉妒他們,不想看見他們吃好吃的。後來我才知道,這個派,就像是所謂的『藥引』。」
「藥引?」程陌有些不解。
「聽說過嗎?the iurent theory[注1],灌注理論。」evie的目光像是看向了很久很久之前的時光,「在中世紀,建造者把活人攪拌進水泥沙石之中,作為橋樑或者房屋的地基灌入地底。人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