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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伴君如伴虎。
鬱宴臉上的笑解開封印,他一邊吃著葡萄,一邊問:「姓名?」
跪在一邊的太監宮女們忍不住打個寒顫,他們奴才哪有姓哪有名,主子叫他們什麼就是什麼。
顏意卻說:「顏意。」
鬱宴沒覺得奇怪,他嘴巴輕輕闔動,好像是把這個名字在嘴裡含了含,繞了一圈。
他又問:「性別。」
太監們抖得更嚴重了。
而顏意一頭問號。
他說:「男。」
這你還看不出來?
鬱宴像是真沒看出來一樣,懷疑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尤其是某個部位。
顏意:「???」
鬱宴說:「男?負責宮刑的公公是怎麼做事的?」
太監們幾乎要趴在地上。
顏意胸中一股氣直衝臉頰,沖地臉頰微鼓帶紅。
鬱宴抬眸看了一瞬,起身走向他。
看著這個暴君離自己越來越近,顏意本能地向後退。
一開始他還能控制不要退得太過分,可看到他的笑,他的眼,感受到他的氣場,天然的求生本能超越一切,顏意急慌拉開兩人的距離。
但他退到大殿粗壯的柱子上時,鬱宴終於還是抓住他了。
他那隻白玉一樣的手,又美又冷,落在顏意的脖子上。
顏意好像被毒舌舔了一口,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那隻養尊處優的手從脖頸慢慢下滑,途徑略顯粗糙的太監服。
衣服內側,手指所經之處,幾乎要燒了起來,顏意呼吸有些不穩。
鬱宴側臉,垂頭,盯住顏意泛紅的脖頸,低聲對顏意說:「我檢查一下。」
聲音莫名添了幾分柔情,氣息拂在顏意耳邊,曖昧繾綣。
而那隻帝王手,卻如強盜一般直驅而下,攻城略地。
眼看真的要碰到了。
顏意忍無可忍,一把拉住他的手,怒目而視,大喘氣,「鬱宴!」
宮女們差點被嚇暈。
他們屏息以待,等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太監當場被摘掉頭顱,說不定溫熱的鮮血還會濺到他們身上。
沒有等到血濺當場,反而等到鬱宴的笑聲。
顏意還沒品出自己此時是什麼心情,鬱宴臉上已經染上怒氣。
這個喜怒無常的暴君!
顏意心情複雜難言,憤怒,緊張,害怕,無奈,各種情緒在胸腔翻湧激盪,以至於他一直緊緊攥著那隻比他大了一圈的手。
鬱宴沒收回手,就這麼給他攥著,但臉上的陰狠層層堆積:「你還生氣?你有什麼資格生氣?」
顏意愣了一下。
鬱宴狠狠盯著他,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說不清是怒還是恨,還是……
半晌,他閉了閉眼,抽回自己的手,「把他帶下去洗乾淨。」
顏意:「?」
顏意被幾個小太監連拖帶拽地帶下去。
這是什麼喜怒無常的暴君。
這是什麼跳躍的腦迴路。
這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劇情!
眼看幾個公公要扒自己的衣服了,顏意連忙捂住最後那層岌岌可危的衣服,「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他們根本不聽。
顏意:「你們再來我要大叫了。」
太子不喜嘈雜,幾個人這才住手。
看他們出去,顏意茫然地脫衣服,脫完衣服,看到溫泉裡飄滿了花瓣。
顏意:「……」
顏意生無可戀地抹了一把臉,「這都是什麼事啊!」
005:「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