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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時深只掃了一眼,直接退出。
「薄總?」很久沒等到迴音的鄭景一邊下載人力發來的簡歷,一邊驚奇,「您看到我發您的圖了嗎?是不是特別驚喜特別意外?我去可把我震驚壞了,當然我震驚不是因為她就是咱幼兒園老師,我是沒想到您小時候竟然喜歡的是良家婦女的型別,您的審美還真是和您本人一樣保守,嘖嘖。」
薄時深冷笑:神特麼的驚喜意外,今年是不是植物收成一般,蝴蝶都開始搞批發了。
他不知道趙一荼是透過何種渠道得知他要找的人身上有蝴蝶,也不關心。
當看到那雙眼,他就知道,她不是。
「嗡——嗡——」
薄時深點開手機,緩緩載入的簡歷斥滿螢幕,在他眼底清晰倒映出艷光四射的少女和方方正正的籍貫註明,他心臟驟顫。
像有什麼東西終於破土而出,根深入骨,藤蔓瘋長至每一寸骨髓,在血液裡開出灼熱的花。
薄時深很輕地閉上眼,輕輕握緊溫窈窈的手: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是他眼瞎。
明明咫尺距離卻依然被他誤會,自以為記得所有過往的他怎麼能認不出她呢,除了她,誰還能和他的小姑娘一樣有著同樣清澈的眼,流光閃耀如載滿星辰。
薄時深睜開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少女,眼底融化後的冰川勾勒出淺淺微紅。
「薄總,簡歷我發您了——喲嘿這麼巧,溫小姐也是離州的?!」鄭景腦子在錯誤頻道上跑了十萬八千里後,終於恢復靈光,「薄總,您該該該不會是覺得溫小姐就是您白月光吧?!」
薄時深「嗯」了一聲。
「臥槽,草,操!」鄭景震驚地許久說不出話來,老半天,才恍恍惚惚地問出直擊心靈的疑問,「那,趙一荼呢?您怎麼知道她不是?」
薄時深把少女額發輕輕撥到一側,重新換了條毛巾,反問:「你見過越長越醜的人?」
鄭景:「薄總,我懷疑您在內涵我,您別看我現在平平無奇的是您身邊的一片小綠葉,我小時候也曾唇紅齒白貌若寶玉的好嘛,我就是長殘的典型代表,您覺得趙一荼沒溫小姐好看就直說嘛,哪能這樣一棒子把我們這種倒退人士打死,我們長殘已經夠心塞的了。」
薄時深:「」
從小帥到大的薄總裁只是壓根沒考慮過會長殘這種問題,他的認知和家人帶給他的直觀感受,就是再不濟長相也能直線發展,而不是堪比毀容的波峰降至波谷的大變樣。
「沒內涵。」薄時深說,「趙一荼不是我要找的人,人也許會長殘,但不會基因突變。」
鄭景:「咳,咳咳。」
狠還是老闆狠啊,這句基因突變內涵的醜,可比長殘殺傷力大多了。
「咋就基因突變了呢。」鄭景瞅著趙一荼長得也還行,雖然比起溫窈窈是被碾壓得有些慘不忍睹,一個天上一個天上人間似的,但今天有化妝加持,也算是躋身小美女級別了啊。
薄時深:「眼睛,她的眼睛是淺棕色。」
與他記憶裡的黑亮瞳仁,千差萬別。
「嗨,她那是戴的美瞳,我記得她本人眼睛不長這樣。您等等,我再找個她的素顏照,白月光是您的頭等大事,咱們不能有丁點馬虎。」鄭景說著,麻利地找出幾張特寫照,轉給薄時深。
如果說薄時深之前還是出於鄭景所謂的「不放過任何一種可能」在耐著性子聽,這會看到他發來的圖,眸光瞬間冷了下來,唇角譏諷尤甚。
從大眼睛的洋娃娃長到小鼻子小眼的邦尼兔,這還不算基因突變?
「薄總,醫院到了。」
薄時深輕柔地抱起溫窈窈,疾步下車,聽到耳機那端的鄭景還在感慨化妝術可真神奇,冷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