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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會有事。」沉墨沉沉地說了這一句,許久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道,「罷了,我親自走一趟。」
龍七見狀大吃一驚,他不是少年元休,他跟隨沉墨多年,還從未見自家主子為了一個人親自出動,主子手下能人異士極多,通常是發話下去,自然會有人做好所有的事情,如今人大約就在東宮,主子走這一趟分明是向東宮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如此一來只怕要和東宮心生嫌隙。
「我跟你一起去。」元休急急地說道。
沉墨看了他一眼,元休只覺得遍體生涼,沉墨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元休還是感覺到了那股被壓抑的氣勢,彷彿他跟去是個累贅似的。
元休跺了跺腳,有些恨恨地不說話。
沼嵐派人送側妃先回去,然後借著瓊林宴上的酒勁大搖大擺地進了東宮,嚷著要找太子哥哥喝酒。
且說琉韶心急難耐,知曉自己派去跟著雲拂的人終於找到了一個下手的機會,如今人就在自己的寢殿,那種心急如焚的感覺就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心頭啃著,微醺且痛苦。好不容易從瓊林宴上回來,不動聲色地打發了諸多事情,還未進寢殿見到美人,沼嵐那混帳小子便跟個牛皮糖一樣粘了上來,那廝不是應該回他的府邸抱著他新納的側妃睡覺嗎?
大晚上的跑他的東宮發什麼瘋。太子琉韶一臉漆黑,沼嵐那廝滑溜的很,見琉韶一出來便上前去佯裝酒瘋地拉著琉韶痛哭流涕,從上次跟東宮對峙的懺悔說到小時候流落民間吃盡苦頭再到回了帝宮看見太子殿下就猶如看下自己兄長,內心彷徨不安又止不住歡喜地複雜情緒都一一說來,聽的太子琉韶恨不能掐死這貨。他們明明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兒這廝又抽什麼風。
沼嵐胡攪蠻纏的功夫是最為有名的,他早些年流落民間,可是個混世的道士,如今穿起了錦衣,吃起了玉食,這吃飯的本事照樣沒有丟。
太子琉韶撫額,覺得在等下去自己大約真的下對這個老五痛下殺手了。好在心腹在耳邊說,美人依舊還在,他也就耐著性子跟這貨磨蹭一會子。畢竟是沉墨的妾室,沉墨又是扶持他的,琉韶雖然糊塗,這點倒是跟個明鏡似的,其實抓阿拂回來不過是心生魔障,說到底,琉韶喜歡阿拂,這種感覺極少有,他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對待這個女子,也不敢怠慢,更是不敢像以往對待別的女人那樣,是以太子琉韶的心境很是微妙,居然不知不覺中跟沼嵐閒扯了許久。
沼嵐成功地拖住了太子琉韶的腳步,但是這樣的事情不過是瞬間便到了太子妃孟雪卿的耳中,孟雪卿手上畢竟有諸多隱藏的力量。小狀元元休那一鬧,加上沼嵐莫名其妙地來了東宮,這一切都讓孟雪卿聞到了一股子不尋常的味道,連忙招來了下人,問道:「今日東宮可有新鮮的事情?」
問了半天宮人支支吾吾地說殿下又新納的一個美人,神秘的很呢。
孟雪卿冷笑一聲,是了,定然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妾室。沒有想到如今人正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太子琉韶倒是膽子極大。
孟雪卿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內心盤算著如何處置這個女人,她該立刻殺了雲拂,這事就算到時候沉墨知道了,生氣了,時間久了她再去哭一段時間定然也就過去了,她還不瞭解沉墨嗎?冷心冷情,就算對那妾室有些不尋常,但是人死了也就無力迴天了,他對她還是會和以前一樣,但是殺了那個女人不是太便宜她了嗎?
孟雪卿恨恨地想到,她傷了自己最疼愛的弟弟,又奪走了自己喜歡的男人,能常年伴在沉墨身邊。不能這麼輕易就殺了她。太子琉韶不是喜歡她嗎?要是她成了琉韶的女人,沉墨那樣有潔癖的人還會容忍她在身邊嗎?到時候她慫恿太子納了她,往後再這東宮,她是正宮,想怎麼收拾她就怎麼收拾她。想到這裡孟雪卿只覺得一陣舒暢,但是很快就皺起了眉頭,權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