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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不止種花樹,還要種果樹,這樣從春到秋,都會有花有果,不會蕭瑟寂寞……」
二人你來我往,描述心中嚮往,說得興致高昂,真恨不得明日便把這樓改良加院、歸為己有。
最後發現天色全黑,楚姜窈忽然回到現實中,問了句,「這好吃的團團叫什麼名字?」
「青團。」虞從舟抿了口茶道。
姜窈沒說什麼,只是看著那空盤痴痴一笑,明亮的眸光清澈地映在從舟身上,輕聲說了句,「哥哥,謝謝你」
……
同一個夜晚,一名男子身著連帽斗篷,晃入子期草廬、悄悄參見范雎。
此人是小令箭與范雎在魏國時的舊友,鄭安平。當年刑場劫囚後、楚江妍安排范雎離魏入秦,鄭安平亦一同隨行。范雎為秦王伏間趙國後,便留鄭安平做秦王與他之間傳遞訊息之人。
鄭安平拱手道,「秦王讓在下問問公子,趙國相位空懸,不知會落入誰手。公子可已有了計較?」
「我自然是希望平原君為相。」
「為何是他?」
范雎搖起羽扇、淡淡一笑說,「平原君……公子翩佳,只是骨性紈絝,難睹全域性。若趙王拜他為相,將來大秦對趙,不管欲交欲攻、都可事半功倍。」
「秦王是想問、為何不讓樓緩回趙國為相,他本就是趙武王派入秦國的,趙人並不知道他已被秦人馴為反間,自會信他。」
「未必。」范雎羽扇一橫,在鄭安平眼前搖了搖,「樓緩畢竟是外夷樓煩族之人,趙武王雖曾重用他,但如今的趙王,與他父王隔閡頗深、必不會信他。」
「在下明白了。必依此轉告秦王」
……
備戰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之後數月中,燕國和韓國得悉趙、秦、魏三國已決定聯軍攻齊,都想分一杯羹,很快亦成為趙秦魏的盟軍。
世事總是變幻得這麼快,遙想一年之前,齊國還扮著老大的樣子,一路說服燕、趙、韓、魏、一起向西攻打秦國。如今,齊獨自偷得了宋國,卻惹得那四國悉數調轉矛頭,一起信誓旦旦要瓜分了齊。
當然這其中,暗波洶湧的是秦人的謀劃和挑唆。一切都按照范雎對秦王所說過的計劃演變著。
五國盟約已定,趙王擇了吉日,為廉將軍舉行誓師大典,三軍上下歃血東徵,邯鄲城中一派錚錚豪氣。
這幾日來,虞從舟也在府中準備著出行事物,有時還故意折騰出很大動靜,他就等著楚姜窈來問他,「這回又去哪兒呀」,或者,「帶上我好不好呀」。
不過楚姜窈每次都只是探個小腦袋,遠遠張望一會兒,便縮了頭去,也不吱聲,也不好奇。
那天傍晚,虞從舟終於忍不住了,騰楞一把推開她的房門,走到房間正中坐了,沉聲說,
「我很快要離開邯鄲,去駐守西境三郡。」
「哦…」
楚姜窈睜圓了眼,好奇地看著他,但只說了一個字,就沒下文了。
虞從舟覺得胸口憋得很,目光忿忿、沿著眼角掠出,筆直投在她身上,
「我後天就出發!」
「嗯… 」楚姜窈怔怔點了點頭,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虞從舟緊緊抿著嘴,圓潤雙唇只剩薄薄一線,「你都不問我何時回來嗎?!」
「哥哥何時回來?」姜窈似恍然大悟,連忙乖乖地問。
從舟著實煩惱。她平日裡像擴音器、關鍵時候怎麼變成了迴音壁?從舟狠狠嘆了口氣說,
「我也不知道!」
要等的話等不來,想說的事說不出,於是虞從舟鬱悶了。
楚姜窈側身蹲下,小心翼翼地仰頭打量著他,輕聲說,「哥哥今日怎麼了,火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