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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已經嚇破膽子了,見了雲鬱就跪在地上,扯著皇帝衣服袖子汪汪的一頓哭,哭的那叫一個山崩地裂,涕泗橫流。一會祖宗的基業沒有了,一會命沒有了,一會要追隨高祖到地下去,一會又求陛下保護。哭完了太后和雲釗,又抹眼淚,大罵賀蘭逢春,要去跟賀蘭逢春拼命。
雲鬱打心裡其實是有點瞧不起這人的。這城陽王雲徽,是個膽小怕事,卻又心胸狹窄的人。他跟廣陽王雲淵有深仇,而雲鬱又一直跟雲淵交好,所以向來不太愛搭理他。
而今是沒辦法,實在是找不到人了。
雲微人品他雖瞧不上,但這人做事還是挺雷厲風行。他又是宗室的人。
雲鬱而今最需要的是宗室的支援。
雖然宗室都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這麼幾隻貓貓狗狗。
雲鬱想用雲徽去抓蕭贊,然而這雲徽一直裝瘋,跪在地上哭,哭什麼呢?哭廣陽王雲淵的事,一把鼻涕一把淚:「天下人都說我小肚雞腸,說是臣在太后面前進的讒言,陷害廣陽王。廣陽王是國之棟樑,是我大魏國的飛將軍李廣。廣陽王死了,他們說是我毀了大魏的長城,才使得六鎮叛亂愈演愈烈。陛下心裡也因此看不起臣。臣發誓,臣跟廣陽王,雖有些私仇。可這是他有過在先,臣與他是堂兄弟,他竟然無恥,染指拙荊,與弟婦私通。拙荊乃是城陽王妃,如何丟得起這個顏面。這不是給臣,是在給宗室的臉上抹黑。臣雖恨他,巴不得他死,卻也沒有陷害之說。是他自己行不端立不正,最後也是死在葛榮那賊子手裡。臣實在是冤枉。」
一行說,一行眼淚把袖子都哭濕了。
雲鬱這會,哪有心思聽他這些狗扯羊皮的□□事,只能努力地假裝微笑,攙扶著他安慰道:「朕雖同廣陽王有些知交,卻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城陽王妃的事,的確是廣陽王對不住你,他有錯在先。是你受了委屈。這事情也過去好些年,廣陽王也早已死了,何必再提出來惹淚。」
雲徽哭:「臣那王妃,跟臣成婚多年,舉案齊眉,琴瑟和諧,沒紅過一次臉,沒拌過一句嘴。都因雲淵那廝,害臣夫妻反目,臣這心裡一想起就夜夜睡不著,一想起,這眼淚就停不下。」
「臣今年本打算續弦,哪曉得賀蘭逢春突然進京。朝廷發生這樣的事。」
「朝廷雖遭大劫,也不能不體恤大臣的難處。何況而今正是用人之際。」
雲鬱耐心將他攙扶起:「城陽王既有續弦之意,不知可有中意的女子?」
雲徽有些難為情,說:「若是旁的人,臣自己便去提親去了,不敢煩勞陛下。只是臣看中的這女子,是陛下的親舅舅李延寔的女兒。陛下的表妹。」
雲鬱愣了下:「表妹?」
雲徽乖覺道:「李延寔尚待字閨中的女兒就那一個。臣想請陛下替臣做個媒。」
雲鬱笑容都僵硬了。
第30章 媒人
「這樣成人之美的好事, 朕怎麼能不答應。」
半晌,雲鬱已調整了心情,笑拉著雲徽的手, 道:「朕替你做這個媒了。」
雲徽聽說皇帝做媒,頓時叩頭謝恩, 不哭了。
雲鬱如此這般, 將抓捕蕭贊的事細吩咐下去, 雲徽一臉殷勤,點頭不止:「臣明白,臣這就去辦。」
雲鬱將這事安排妥, 又匆匆上朝去了。
阿福回想起他剛才眼神不對, 雲徽說到「陛下的表妹」時,他明顯的表情尷尬。阿福說:「黃公公,城陽王要娶陛下的表妹, 陛下的臉色怎麼那樣。」
黃公公望著殿外,雲鬱離去的方向, 嘆道:「你難道不知?陛下當年跟李氏有過婚約, 那李延寔的小女兒,正是陛下的未婚妻。」
「雖說後來陛下跟李氏關係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