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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已經32歲了,容貌雖然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但是面板黯淡發黃,眼底有黑色的眼圈,一看就是常年熬夜、日夜操勞的。她比以前要瘦很多,頭髮也有點枯黃,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樣子。
他不用問,也知道她這幾年是什麼樣的生活。他覺得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在他心目中,沈清石一直是溫婉淡雅又很有主見的形象,她的美麗、她的溫柔、她的幽默、她的堅強……都在他心裡深深地扎過根,回想起來,曾經的一幕幕都宛若昨昔。
但是擺在面前的,明明是滄海桑田。
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這種心痛的感覺,像一把鈍鈍的刀在不斷凌遲他的心,慢慢地,又滋生出言不由衷的怨恨。她過得不好,因為她曾經那麼無情地捨棄過他。
她察覺到他灼灼的目光,佯裝不知,上好藥以後,說:「好了。」
「謝謝。」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她站起來,轉身離開,她知道他在看她,所以走得那麼艱難,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出這個房間。楚嘉越在她身後說,聲音彷彿從彼岸傳來,如靜水無瀾:
「沈清石。」
這是自再見以後,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她停了一下,爾後更快地朝門口等去。
楚嘉越說得不急不緩:「你給我號碼,是空號。我打你家裡的電話,你一次都沒有接。在國外的五年,我給你的電郵,你也一封都不回。
你從一開始就打算欺騙我,這麼處心積慮地騙我,你沒有話要和我說嗎?
沈清石,我恨你。」
最後一句話湮滅在她用力關門的聲音裡,很大聲,激出了她一身的冷汗。快離開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年輕女人,短髮過耳,孔雀藍的v領裙,對她微笑,點點頭。
清石有點不明就裡,只能回以點頭微笑。
「能不能讓一下?」謝飛瀾比劃了一下手勢,「這是我的房間。」
她反射性地推開:「您的房間?可是,我剛才進去打掃的時候,開門的是個男客人……」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憑著本能,「您沒有弄錯嗎?」
「沒有。」飛瀾笑著開門,「那是我男朋友。」
說完,門已經在她面前關上了。
沈清石站在那裡。
胃裡忽然劇烈地抽痛起來,她捂住嘴巴,扶著牆壁衝到廁所,吐得稀里嘩啦。後來,她吐地什麼都吐不出來了,還是止不住地反胃,吐得只有酸水。
她坐到地上,難受地冒冷汗。
她覺得,她此刻一定非常狼狽。漱了口,又用清水撲了撲臉,看上去臉色才沒那麼難看了。
這真是倒黴的一天。
晚上結算工錢的時候,領班的扣了她們200塊錢,楊子欣當下就不幹了:「你憑什麼扣我們的工錢?」
「憑什麼?」領班的虎著臉,煞有介事地說,「你們得罪了客戶,還問我為什麼?哪有你們這樣幹活的!」
「錯不在我們,難道我們就該逆來順受,任著她打啊?」楊子欣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這下越說越來勁,「說你們這是黑店,還真是黑店!不就是想著法子賴工錢嗎?我還不稀罕了,什麼玩意兒!」
「不稀罕?不稀罕你們滾,一毛錢也別想拿到!」
「憑什麼不給我們?我去工商局投訴你們,奸商,黑店!」
「去吧去吧。」領班的說,「隨你去哪兒投訴,你們還影響了我們正常的營業呢。被你們這麼一鬧,影響多不好?沒追究你們損失費用就不錯了。」她斜眼看看她們,看著她們這一身的淘寶貨,語氣更加輕蔑,「在這裡大呼小叫的,能撈到什麼了?拿著這六百塊趁早滾吧。」
在她灑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