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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吧……對不起,我以前沒怎麼做過……雖然學的時候很認真,但是……”
望著蹲在身前緊張地為他包紮著傷口的女子,唐憶卻是輕輕地一笑,有些無奈和苦澀,卻是他今晚自看到小雪以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漸漸的,“咯咯”的細微聲響從他的身上發出,金髮女子疑惑地抬起頭:“阿憶,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聽到了……”他點了點頭,將還未包紮完畢的雙手從對方的手中抽出,隨後站了起來。
“咦,還沒有……”
“……是我的身體在響,”唐憶伸出手指,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準確來說,是骨骼。”
“呃……”
一時間無法弄清楚唐憶語氣中的含義,但她卻清晰地看到了他面上的那種表情,柔美的外表帶著毫無感情的冷然,使得此時的他看來有種說不出的妖異。
“剛才的那顆粉紅色的水果,可以大幅度提高人的各種能夠,這是後遺症的一種……”轉身走到桌邊,他伸手拿起了那把大馬士革軍刀,隨後回過了頭,“……很痛。”
“阿憶,你怎麼了……你別嚇我……”眼見著已經變得與以前截然不同的少年,向以冷靜優雅著稱的女子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慌亂,這種慌亂的神情透過外表表現了出來,她扶著木籠的圍欄站起來,滿臉的驚惶。但少年的神情並未改變。
“我本以為可以和你成為朋友,但現在看來不可能了。”冷然的語氣,如同尖刺一般的紮在她的心上,少年拔出了軍刀,一刀斬開了木籠上的鐵鎖,隨後用力劈斬著整個籠子。眼見他如若瘋狂的行為,芙爾娜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兩步。
“阿憶,你……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不可能和我成為朋友,我們不是已經……阿憶,你別這樣,她是狼女來的,你不能把她放出來……阿憶,你到底怎麼啦,是我……是我做錯了什麼嗎……她很危險,你別過去啊……”
芙爾娜甚至已經有些語無倫次,跑過去想要拉住他,卻被少年無情地揮開了手。他走入籠中,輕柔地抱起銀髮少女的身體,隨後一根根地扔開已經枯萎的藤蔓。
“她叫雪兒,是我的妻子。”
轟隆隆——如同雷電轟下,芙爾娜霎時間呆在了那,過了好一會兒,方才理解那話中的含義:“怎、怎麼可能……阿憶,那是狼女啊……”
“是又怎麼樣!”
兩人認識了這麼久,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那溫和的少年也有著如此憤怒的一面。陡然間轉過了頭,怒吼聲間,那雙眼睛中泛起血液一般的紅色。
“是又怎麼樣!她是我的妻子!那個孩子被野獸襲擊,雪兒出面救他,而你們竟然將她傷成了這樣!你的魔法厲害又如何!是誰給了你如此的權力不問青紅皂白地這樣傷害她!”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阿憶,她……她是狼女啊……你不能……”
沾染了渾身的鮮血,雪兒此時已經基本上沒了力量,其實最大的傷害倒是她不斷的掙扎而引起的。唐憶像是捧起全世界最珍貴的易碎寶物般抱起了她,銀髮少女的手臂吃力地向上舉了幾次,終於摟住了他的頸項。芙爾娜身體無力地倚靠著桌子,嘴中語無倫次地說著話,眼裡早已是霧氣一片,待見到唐憶抱著她走向露臺,卻驀地恢復了力量,三兩步衝到他的面前,張開手臂攔住了兩人。
“不、不行……你現在不能走,她……她是狼女……孩子還沒醒來……阿憶,你等會,等姑姑回來了說清楚,求求你……你還答應留下來吃飯的……”
縱然有了力氣,語言中卻仍舊有些語無倫次,她不知道該如何留下他,可是無論如何也得將他留下,她心中只有這個念頭。然而,換來的卻是唐憶冷漠的眼神。
“讓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