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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卿心裡這話連自己都騙不過去。就算為了皇室臉面,齊承墨也得先知道、學習禮部的流程。但方城的遇襲,多半是陳國在搗鬼,這個時候,應該把齊承墨關起來才是。
站在外頭的齊承墨也很是頭疼。上輩子林詩繼位的時候,陳國欺負林詩剛上位,年紀小,出兵吞了一塊不小的肥肉,一路打到巫山才停下來。當時他與林詩早已成親,就算是被軟禁,也聽到了許多要求廢黜他的聲音。不過林詩礙於面子,並未準許。
這一世,想來父皇也不會顧念他。
齊承墨默默嘆了口氣,只能期盼兩國關係不要這麼快交惡。正想著,就見林詩身邊的宮人來了。應該是裡頭聽見了動靜,故意著人來請他。他一走,這地方便又清淨了不少。
衛卿聽見前頭沒了動靜,自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回到了沙盤附近。這一回,心裡已經沒有剛進來時點兵沙場、運籌帷幄的雄心壯志了,滿心底都是齊承墨。
兩國開戰,論理,質子是要被扒了衣服,送到城牆上擋箭的。林詩不肯把兩國可能開戰的事兒叫破,就是要早點給齊承墨定下名分來。這樣就算是兩國交兵,他也不過是被軟禁而已,與先前沒什麼兩樣。
衛卿想到這裡就恨得想要把這沙盤掀了。林詩那般大局為重的人,竟然為了個男人,扣押戰報……那個齊承墨簡直就是個禍害。
衛卿在後殿自己跟自己生悶氣。前頭林詩與齊承墨聽著禮部之人,等把祭天大典的流程都定好了,便急急遣退了人,關上門,四目相對。
「這是新來的戰報,你看看。」林詩把剛才折上的信箋遞給齊承墨,下巴一抬,叫他好好看看,「知道方城在神秘地方嗎?我這兒有圖,給你看看?」
齊承墨自然知道方城是哪兒,這地方的記憶簡直深刻。上輩子陳國趁著林詩繼位不穩,出兵之後第一個奪下的就是方城,數年之後,陳國遭逢大災,國主病重,兄長內鬥,巫女見山帶著大軍,原路攻打了回去,最後一個收復的城池,便是方城。
再往後,巫雪國大軍一路南下,勢如破竹,直到陳國國都陷落,國主身死,新君被擒。他的親眷除了自縊身亡的,都被壓到了上京,成為階下囚。
明明他給老師的書信裡都寫了,請他勸父皇不要貿然攻打巫雪國,不要破壞聯姻之事,求他勸父皇,記得好戰必亡,忘戰必危這句話。可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殿下要如何處置我?」齊承墨靜默了半晌,破罐子破摔地開口。
「等大典之後,軟禁在宮裡,不許隨意走動,不許往外傳遞書信,和之前一樣,叫人看著你。」林詩把方城的信件抽了回來,夾到桌案上的書裡,「給你看這個,就是告訴你一聲,不是我故意要欺負你,實在是兩國之間走到了這般的地步,不能不給百姓一個交代。」
「陛下願意叫我繼續留在宮裡,已經算仁厚了。」齊承墨自嘲一聲,「其實就算現在悔婚,叫人把我送到方城裡,吊在城牆上擋箭,也屬該當。陛下願意留我一命,這個情,我自然是記得的。不過我現在一無所有,無論是對陳國,還是對您,都沒什麼作用了。就算有心想謝,也實在沒有東西。」
其實還有你這個人。林詩心底默默接了一句,沒說出口。
疑心
「那就幫我寫一封信吧。」林詩本來把齊承墨叫來,就是準備緩和一下兩人的關係。雖然皇帝和大祭司的位置上都坐了人,但位置依舊不穩,底下的暗潮也不少。齊承墨也不好總叫人看著,平白送人口實。要麼就把他做過的事兒捅出去,然後和陳國翻臉,要麼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撤了守著的禁軍,給他留些面子。
在林詩心底,與齊承墨很有些情誼,選起來也並不難。
但把邊境的軍報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