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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長安君雙目圓睜,只覺得脖子上火辣辣,疼的厲害,平日裡的氣口也被勒得死勁,一口氣兒都喘不上來,眼看著臉越憋越紅。
「長安君雖是長輩,但誹謗先帝,理應治罪。二皇妹,把鞭子鬆開,叫衛卿把人帶到地牢裡去。在這裡用鞭子,簡直是成何體統。」林詩不負眾望地走上前,拍了下二皇女的肩膀,勸了一句,「先帝剛走,你為了他再背上一條罪名,不值當。他指使人下毒害孤,又陷害你背鍋入獄,最後還誹謗先帝。這樣的人,論罪也該死。你一時衝動勒死了他,別人還以為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他說出來要滅口呢。鬆開吧,等先帝葬禮一過,就當眾處斬。」
「好。」二皇女手上一鬆,鞭子立時就露出一條縫隙來。鮮嫩的空氣爭先恐後地湧入長安君的口鼻,然後因為他吸得太快,又被咳出來不少。
側殿裡,齊承墨正在床上輾轉反側。因為腿傷的緣故,巫醫送來的安神藥不再十分有用。剛開始傷口還沒長好,一動就疼,等傷口開始結了痂,又總覺得酥酥麻麻,癢得厲害。因此根本睡不著覺。
不知道林詩現在在幹什麼?齊承墨默默地盤算著。應該是去白塔了吧?大祭司去世,就算是林詩登基了,也該去看上一眼,況且現在還是太女的身份。不過,大祭司可不像是皇帝,從來都是當天選出巫女繼承的,巫女閒安坐上了這個位置,那巫女見山怎麼辦?難道這就是這輩子巫女閒安的死因?畢竟論靈異,也只有第一代大祭司才能比過巫女閒安。
這麼想來,那大祭司也是個了不得的任務。不過為什麼林詩會說,白塔最初是關人的地方?
「在想什麼?」林詩的聲音無聲無息地從帳幔後冒了出來。齊承墨嚇得一個激靈,整個人都縮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了過去。
「殿下走路怎麼沒有聲音?」齊承墨嬌嗔似的抱怨了一句,還伸手拍了拍胸口。
雖然齊承墨半點好氣沒有,甚至還翻了半個白眼給她,但林詩還是從他的表情中覺察出一絲的可愛氣息,甚至半點沒有理會他剛才的抱怨,直接坐到了他的床邊。
這種侵略性的舉動叫齊承墨不覺往後縮了縮。他一直有點害怕林詩,也很少與她有過正面衝突,此時見她這般舉動,以為是在外頭不順心了,故意要來折磨自己出氣。因此舉動中總是帶了些許怯懦,眼神也有些畏懼之意。
「你剛才在想什麼?」林詩自然看了出來,不過她也沒顛婆,繼續問了一句。只要多說幾句話,轉移了注意力,自然就不再怕她了。
「白塔。」
解釋
「白塔?」林詩重複了一句,「你想白塔做什麼?是因為大祭司仙逝?」
齊承墨一聽這話音,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立時皺了眉頭,「在你心裡我就是個到處搗亂的小人?說兩句話都要往陰謀上想。我想白塔,就不能是因為單純好奇它初建時候的故事?難道只能是要查探局勢的漏洞,然後見縫插針,去攪風攪雨嗎?我來是帶著陳國的誠意,與巫雪國交好來的。怎麼在你眼裡,就成了上不得檯面的奸細了?」
林詩聽著齊承墨認認真真的胡說八道,非但半點不生氣,反而忍不住微微地翹起了嘴角。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林詩定定地看著齊承墨,一時忍不住伸出手,想刮一刮他的鼻子。但齊承墨全神戒備,神經拉得緊繃,一見她伸了手來,立時瞪大了眼睛,身子猛地往後一縮,「咚」地一聲,後腦嗑到了牆上。
「疼不疼?」齊承墨的淚花立時湧了出來,林詩連忙俯身,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甚至還想再吹一吹,「你怎麼總受傷啊。」
「還不都是太女殿下欺人太甚。」齊承墨一邊揉著腦袋,一邊紅著眼睛,瞪向林詩,「軟禁也就算了,還要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