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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不瞭解你打什麼算盤?小娃兒,你說你什麼都願意做?我若真要你做事,你承擔不起。」
寧桃漲紅了臉,梗著脖子,「只要不是那種讓我殺了誰誰,超出我能力,道德,我做不到的事,我都能做。」
老頭兒微微側目,張狂地大笑了三聲,「那從今天起,我要你侍奉我,何時侍奉得我滿意了,我就放你離開。」
寧桃臉色「刷」地就白了:「侍、侍奉你?」
是哪個侍奉?丫鬟的侍奉,包暖床的嗎?!古人說話一般都比較委婉,是她想的那個侍奉嗎?可是對方都這麼老了。桃桃渾身一震,忍不住胡思亂想。
不過被關在這地方關了這麼多年,生理無法排解倒也是正常的……
老頭兒眯起眼:「你在想什麼?」
寧桃也拿不準對方是不是這個意思,只好吞吞吐吐地,含蓄委婉地囁嚅道:「侍、侍奉可以,但其他的,不行,你年紀都這麼大了。」
老頭兒愣了一下,臉色也沉了下來,大喝了一聲,「蠢!!」
「蠢貨!!」
「我那兒子如今年紀都能做你爹了!我要你侍奉我?!我要你做我的丫鬟,我的奴隸,我的狗,照顧我日常起居!」
寧桃臉色也漲紅了,但好歹是鬆了口氣,又想到對方如今吃不了她,忍不住大著膽子辯駁道:「那……那都是因為道君你說話說得不清楚。」
老頭兒勃然變色,看起來想站起來教訓她,卻又扯動舊傷,劇烈地咳嗽起來。
寧桃趕緊上前,又拍著他脊背,替他捋順了兩口氣。
好不容易氣息稍定,老頭兒還沒忘扭頭冷哼嘲諷她,「說你是狗,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覥著臉巴巴地就湊了上來。」
寧桃嘆了口氣,「那是因為我想出去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
「這其實是我倆之間的等價交換罷了。」桃桃坦坦蕩蕩地表示,「沒啥可羞愧的。」
這一晚上,寧桃是蜷縮在石階上睡著的。
說是要她做他的丫鬟,老頭兒還真的不客氣。
桃桃一晚上都沒睡好,這石階又硬又咯人,四周寒氣冷颼颼的,山洞裡潮濕陰暗,捱到後半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一大早,就被顆石頭砸醒了。
寧桃艱難地睜開眼,白鬍子老頭兒大喝:「愚蠢!還不起來侍奉我?」
寧桃忍氣吞聲地問:「道君需要我做什麼?」
又一顆石子「啪」砸在了她身上,白鬍子老頭兒冷喝:「連這點兒眼力見都沒有,我就該吃了你。」
「我渴了,要喝水,你還不快為我奉上?」
明明昨天給他接的水還被打翻了。
寧桃認命地起身,在這神龕中翻翻找找,找到個瓦片,走到了巖壁下,小心翼翼地又滴了一捧水,遞到了老頭兒面前,「道君請用。」
等到老頭兒喝完了水,寧桃又回到原地,用這水抹了把臉。
洗了把臉之後,這睏意才總算消解了不少,寧桃精神奕奕地跑回來,主動開口問道:「道君,要我給你梳頭嗎?!」
老頭兒沒有拒絕,寧桃就權當他同意了。
沒有梳子,姑且用手作梳子。老頭兒不知道在這被關了多久,頭髮都打結了,很難梳通,寧桃乾脆又接了一瓦片的水,沾著水打濕了,慢慢捋順。
這是個艱巨的工程,不過眼下又沒什麼打發時間的事兒可幹,寧桃苦中作樂,乾脆把老頭兒當作了小時候玩的那種芭比娃娃,一邊哼著歌兒一邊兒替他梳頭。
最後再將瓦片伸到了老頭兒面前,示意他看水中的倒影。
之前對方那副樣子實在有點兒像金毛獅王,現在頭髮理順了,頗有有點兒帥爺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