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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這一處安身地,我還有其他的可去之處,比方說……那個女人曾經在病到不省人事之時所提及的世外桃源。
所以這一次,我又將收穫怎樣一條忠犬呢
[白落塵:這個人將自己活成了別人的模樣,卻忘記了留著一顆真心去善待自己。]
推開房門,見著那與纖塵有著一般無二臉面的季教主,我趕忙走上前去,將其攙扶起來。
「你為何要救我?」季無涯揮開了我的手,對我明顯有著抗拒與敵意。
被刺中心脈決計是活不了了,甚至在這之前我也明確對將季無涯帶來的父親如此說道。
但在送走了父親後,我卻趕忙施救忙活了一天一夜總算是將此人從閻羅殿前給拖拽回來了。
「纖塵不希望你死。」我淡淡道。
季無涯忽地暴怒而起,揪緊我的衣襟,怒不可遏道:「你還有臉提纖塵!」
「他是我胞弟,我為何不能提他?」我覺得面前這人所言所行毫無道理。
聞言,季無涯冷笑幾聲,之後冷笑轉為狂放大笑,最後竟是一臉悲慼地瞧著我道:「我陪了他整整十三年!你與他不過重逢一年便可叫他將我忘得徹徹底底……」越說越悲憤,季無涯怒指著我,「他心裡有你,你卻任由你爹將他贈予旁人,你們可曾顧念過他的心意?!」
垂眸,我不悲不喜道:「是八年零三個月,我與他一母同胎,他與我自幼一塊兒長大。」
「那又如何?!是你跟那個白老賊聯合起來害死了纖塵!」季無涯已然喪失了理智崩潰了常態,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癲狂的病態。
我趕忙出手點住了對方的睡穴將其放倒在床上。
病人需要靜養,這般咋咋乎乎地完全不利於其傷勢恢復。
往後的日子,季無涯照舊瘋瘋癲癲完全不配合我的治療,每次都得採取些強制措施才能令其乖順下來。
時日一長,季無涯興許是折騰得累了,也不再需求我強行鎮壓住他也能為其施為診治。
如今季無涯泡在藥浴之中,赤|裸著的胸膛之上浸滿了不知是疼還是被蒸騰得熱出來的汗珠,一雙犀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我。
「你長得倒也挺好看的,怪不得纖塵會中意你。」
我微微偏過頭,下意識糾正其言語之中的錯處,「是兄弟之情。」
季無涯笑得放肆,「狗屁兄弟之情,你把他當弟弟,那傢伙可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他的哥哥。」說到這兒,季無涯忽地幸災樂禍道,「我跟你說吧,你這弟弟瞧著風光霽月實則卻是個蛇蠍心腸的傢伙,當年我那般央求他留下來,他卻回給我一句我只是他豢養的一條狗。」
我靜觀其在那兒瘋言瘋語,等到對方鬧夠了,我冷冷道:「你能指望一個無心之人給你多少回應。」
誠如我不懂人情世故那般,直到如今我方才覺察到,我曾以為通曉人情世故比我通達許多的胞弟,或許也跟我一樣是無法感知旁人真心人情冷暖的怪物一個。
既然沒有心,何談賦予真心?
強求一個無心無情之人變得有情有義,這可不是天方夜譚?
言盡於此,至於這人還要執迷不悟多久,這全然與我無關。
我只是一個大夫,負責救治好他即可。
可我並不知道我這句話會給這季無涯帶來那般大的心靈震撼。
翌日,待我推開房門預備為其日行診脈之時,我瞧著對方熬紅了一雙眼,一副形容枯槁的模樣。
「纖塵……纖塵……是我錯了……」
對方嘴裡呢喃著什麼,我走上前去,伸出手在其眼前晃了晃,對方仿若未聞。
我靜默在那兒,靜靜觀察了半晌。
最後我長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