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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戚半夏的目光停留在作者的名字上,姜自芷。
渴望與她共白頭。
她的心顫了顫,好像那些渴望近在咫尺,伸手便能觸及。
良久,戚半夏平靜下來,把論文歸置原位,雙眼雖然盯著專業書上勾畫的內容,心思卻全在幾頁紙上,那幾頁給她帶去希望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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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天下午分開,時禎就接連收到朗亦秋的定位資訊或者問她地址的資訊。
上—條訊息的時間是昨晚11點14分。
「別自討沒趣。」時禎點選傳送,就把手機扔到一邊。沒過多久,影片邀請的提示音響起。她瞧著手上的臺本,目不斜視,刺耳的聲音再次傳來。
時禎最終還是接受邀請,把手機放到右邊的咖啡臺上,餘光在螢幕停留。對面燈光昏暗,朗亦秋端著酒杯,面色緋紅。
「你喝酒?」時禎下意識問。朗亦秋是歌手,保護嗓子尤為重要,所以她知道對方極少獨自飲酒。
朗亦秋磕磕巴巴道:「姐,你終,終於肯接電話。」
時禎沒回話,打算聽她自言自語。
「我和我爸吵架。」朗亦秋吸了吸鼻子,繼續說,「別人都覺得我家庭條件優渥,從小沒吃苦,但真實情況他們知道嗎?」她的母親曹慧芝是風靡90年代的歌星,卻在2000年因病去世。那時朗亦秋才5歲,父親當年就另娶新人,第二年後媽生下弟弟朗亦冬。六歲的朗亦秋就跟著曾經照顧她母親的阿姨生活。昨晚十二點,阿姨離世,今天中午她轉帳300萬給阿姨的兒子,讓他帶著阿姨的骨灰回老家安葬。父親下午得知訊息,當面甩朗亦秋一耳光,質問她為什麼上個月朗亦冬急需錢,她不給,現在卻把錢給一個不相關的人。
她一點一滴訴說,時禎不知不覺放下手中的臺本,拿起手機。
「喝酒解決不了什麼。」
朗亦秋卻像是沒聽見似的,—杯接—杯往喉嚨裡灌。
「你在哪?」女人的語氣冷冰冰。
她連續詢問幾次,朗亦秋才將定位發過來,是一傢俬人會所,隱秘性極高。時禎披上一件酒紅色毛呢大衣,趁著夜色開車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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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會所距離她居住的別墅不遠,夜已深沉,行人道幾乎沒有走動的人,車道只偶爾可見幾輛車呼嘯而過。
紅色的轎車停在私人會所的大門前,開門的門童只認卡片,幸好年初的時候朋友相贈。時禎戴著深色口罩,遮得看不見眼,門童習以為常,彬彬有禮地開門。女人踩著高跟鞋踏進會所大廳,根據指引找到朗亦秋發來的房間。
306號。
她推門而入。
躍入眼簾的是巨幕提詞屏,朗亦秋捧著話筒,坐在場地最中央的旋轉椅上。
誰陪著你,留下不走不算難事。無奈是我,仍舊背負太多明知。改變不來的堅持,遺憾是我沒置身適當位置。很想問,你意思。下半場,誰延續故事…
—首譚詠麟的粵語歌《我在乎》。
朗亦秋明顯喝醉,嗓音斷斷續續,時而快,時而慢,飄忽不定。這首歌她反覆吟唱十遍,就等著時禎的到來。
可是門外的人根本沒有留意歌詞的內容,就盯著她的背影,看著她一次又一次仰頭喝酒的動作,眼神愈發的晦澀。
「還要喝多少?」冷不丁的話語,致使朗亦秋一哆嗦,差點從旋轉椅上跌落。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一步一步朝著面帶錯愕的表情,一瞬不瞬望著她的朗亦秋走去。
「其實沒喝多少。」
「沒喝多少?」時禎拎著酒瓶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