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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被你的蹄子碾成草幹或者草泥嗎?」
——「我讓吱吱幫忙種的!」
被琅瑤一擊致命踩了痛腳的長鬱,線上無能狂怒,暴躁得直跺蹄子。
琅瑤則笑眯了一對靈動的狐狸眼,看上去分外狡黠。
「那麼我們……」
「琅瑤!」
清越又熟悉的男聲突然自一狐一鹿身後響起,語氣中是難得的嚴肅,琅瑤也是第一次聽見那人這般嚴厲地這麼叫它的名字。
「阿越?你就起來了啊,不是讓你休息的……」
琅瑤話未說完,面上猶帶兩分不健康蒼白色澤的高大青年已經快步上前,從守靈鹿背上一把抱起了那隻滿臉無辜茫然的狐狸糰子。
「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太為我的毒去費什麼心思,能夠有你陪著多活千年,我簡松越已是足以。」
「阿越……」被抱著的狐狸反而情緒低落了下來,「但是你,這毒已經讓你……就算是有我壓制也……」
被抱住的狐狸明顯感知簡松越僵了一瞬,又在眨眼間飛快平復。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此前一直都好好的,自從簡松越這次開始出現毒發跡象,體內「蝕骨」似乎就加劇了異變。琅瑤跟白瓊說過的簡松越會恢復實力沒錯,但暴動也會進一步加劇。
琅瑤不敢去想,再繼續這麼下去,在將來的哪一天,青年會喪失意志、完全撐不下去,徹底淪為一味嗜血、再無人性的魔頭。
琅瑤並不在乎這個,它對這世界並無太多想法,它會守護蘊靈山脈和一眾妖獸,但它並不那麼在意那些人類——至少,與簡松越相比。
但琅瑤有理由相信,在它所預料的情況出現之前,簡松越一定會讓它搶先一步殺了他的。
琅瑤又回想起了它在墨門時,曾經那個混亂無序的連環夢境。它看不清夢中人的面龐,但那種熟悉感與無力讓它深切地難過,並且在夢裡,它最終還是對著那人下了手。
絕不會,絕不會有第二次動手的……狐狸定定地看向簡松越。
明明此時是一張狐狸面孔,那對剔透的狐狸眼中,卻滿載著人性化的傷悲。
作為譽滿靈澤大陸的「&039;術紹岐黃神醫遲公子」和這具軀體的主人,簡松越自然比單純用靈氣和神識去感知的琅瑤,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他重重地吐出幾口濁氣。
「就算我無法活到那千年盡頭,我也不可能拿你的性命亦或者修為去換我的命數。」
說到最後,簡松越身子向前傾,埋首於狐狸的皮毛間。
琅瑤意識到青年似乎正有些發顫。
但問題是……
「阿越,我沒有拿我的性命或者修為去換你的命,你究竟是理解成什麼了?」
狐狸好奇歪頭。
琅瑤是真的很茫然。
「……天機親口告訴過我的,要想徹底解除&039;蝕骨&039;,需要以傳說之妖獸的最珍貴之物作為藥引。」
良久才回話的青年嗓音喑啞,已是竭力剋制自己的結果。
「嗯,」狐狸點頭,它也想起來了,第一次在定靈城的時候,他們確實有討論過這事兒,「然後?」
「你不是預備去取內丹或者心臟?」
「啊……」狐狸呆了一下。
「真沒有,我的最珍貴之物……」說來還挺難以啟齒,琅瑤不大好意思地偏頭,「就是我獸型狀態下,前額的藍毛。」
「?!??!?」
才剛抬起頭的面前這人又倏地僵掉了,不過琅瑤還是得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前額的毛非常非常重要,比我的心臟、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