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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君見此,心中鬆了口氣,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捂著心口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掐了個法訣想要整理一下衣服,一個簡單的法訣掐了三四次都沒能掐出來。
失去心臟造成的修為倒退有點嚴重,善君深吸了口氣,也不再做無謂的掙扎,笑眯眯地放下手:「尊上,那我去照顧小孩兒啦。」
鳴雪沒有介意他對荼嬰亂七八糟的稱呼,看著他趔趄著走出宮殿大門,走過的地方留下一個個鮮紅的腳印。
解決了善君的問題,鳴雪縮地成寸出現在了魔宮之後。
魔域終年昏暗,焦土連野,荒漠縱橫,赤地萬裡,城池各自為政,魔宮所處的地域也沒有比其他地方好多少,它背後有一道橫貫半個魔域的裂縫,猶如大地上畫出的猙獰醜陋的傷口,裂縫寬達數十丈,有烏黑的魔氣如雲霧沖天滾起,將對面遮蔽得嚴嚴實實。
沒有人能看清裂縫對面有什麼東西,正如沒有人能沿著裂縫走到它的盡頭一樣,鳴雪懸停在半空,凝神望著下方的裂縫,翻滾如沸騰潮水的魔氣翻卷著,有無數暗色的身影在裡面隱隱晃動。
這裡便是臭名昭著的地裂深淵,裡面動來動去的東西就是無數蠢蠢欲動的魔獸。
鳴雪沉著臉,看著下面的動靜。
天道對於正邪沒有什麼偏見,蒼天道法之下,無論是正道崑崙,還是魔域鬼道,都不過是用以維持平衡的存在,正如光明不能獨存,須得有黑暗與之中和一樣,天道想要存活下去,也需要魔域的發展。
所以他決不能讓世界如原先的走向一樣,被突如其來的魔獸潮所毀滅。
一小群面貌怪異猙獰的獸類從裂縫裡探出了頭,他們大多生著怪異龐大的頭顱,粗壯如肉山的脊背身軀上長滿了堅硬的甲殼鱗片,甚至有的還長著骨刺,覆蓋著細小鱗膜的眼睛裡生著冷血動物獨有的豎瞳,它們從地裂深淵裡爬出來,將貪婪嗜血的視線投向了半空中的鳴雪。
地裂深淵中的魔獸沒有理智,它們時時刻刻處於極端的飢餓中,這種飢餓令它們永遠無法嘗到滿足的感覺,它們瘋狂地追求著靈力,試圖吞噬任何一種能讓它們感到飽足的東西,這種渴求是如此的瘋狂,以至於它們甚至忘記了屬於獸類的趨利避害的本能,敢於去挑戰比自己強大太多的存在。
它們只能感知到半空中有一個……非常、非常強大的東西,如果能吃掉他……
一頭魔獸張開腥臭的大嘴,朝著鳴雪發出雷鳴般的咆哮,它身旁的其他魔獸紛紛張開長著利齒的嘴巴,接二連三發出貪婪咆哮,粘稠的涎水滴滴答答連成長條滑落在沙土上,領頭那隻魔獸彎曲脊背,四爪用力,在自己的同族身上用力一蹬,爪子在那隻可憐的魔獸背上撕扯下一大塊皮肉,痛的那隻魔獸扭頭就要去咬它。
領頭魔獸此時已經騰空而起,向著鳴雪衝去,它背上生著鱗片,鱗片縫隙裡滲滿了暗紅的血漬,乾涸後結成了硬殼,在高速下散落出細碎的紅色粉塵。
鳴雪抽出那條長長鱗鞭,在手掌上繞了兩圈,眯起眼睛看著這只不知好歹的魔獸,猛地抬手一抽!
凜冽如刀的魔氣纏附在鞭子上,邊子上那些層層收攏的鱗片豁然張開,像是滴著毒液的蓮花一般,每一片花瓣都閃著森森冷光。
長鞭揮下,在接觸到那隻魔獸軀體的意思環境就狠狠咬住了它,刀刃一樣的鱗片帶著兇悍的力道撕扯著它的脊背,鳴雪甚至沒怎麼用力,借著初始力道就將這隻魔獸攔腰扯成了兩半。
雪白的森森骨茬斷裂開來,一蓬血霧炸開在半空,魔獸在空中停滯了片刻,轟然下墜。
兩半屍體砸落地面,在地面上仰頭咆哮的魔獸們瞬間將注意力從鳴雪身上移開,互相撞擊著開始搶奪吞吃落下的同族的屍體。
鳴雪靜靜的看著它們爭搶,在爭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