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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應汶一把拿起沙發上的衣服,滿腦袋盛怒的往門口走,他被氣的連霍連山的存在都忘了,直到進入電梯的時候,他才發現霍連山就在他身邊不遠不近的綴著。
霍連山其實對楚應汶的家事沒什麼興趣,就算是楚應汶現在被氣的腦淤血,他也懶得多看一眼,但是他在意的是今天在宴會上週太太說的那些話。
他腦子裡一直都是楚青雀被周太太拉著的時候慘白的臉,雖然他沒辦法再和楚青雀在一起,但他也不會讓楚青雀不高興。
如果一定要排個序的話,霍連山把楚青雀的開心與否排在他人生的最前面。
無論他們是否在一起,無論他們之間究竟掉過多少眼淚,他都願意單方面的為楚青雀付出。
他想找個機會跟楚青雀說清楚,他對楚家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這次過來完全是因為沾上了公司合作,他推脫不掉,等他有足夠的實力,楚家的任何事他都會拒絕,會避嫌的徹徹底底。
但楚應汶誤會了霍連山跟上來的動作。
他不知道霍連山和楚青雀認識,所以下意識地以為霍連山是要跟他回楚家是有別的目的。
楚應汶腦筋急轉了幾下,認為霍連山是見識到了他的實力之後,有心和他認回楚家,恰好周之約發瘋,非要帶著楚青雀離開,霍連山想趁熱打鐵,抓緊機會激化矛盾,趁機取代楚青雀的位置。
不是楚應汶想得多,而是霍連山在他眼裡確實有這個心機。
和生在金窩窩裡,天生不知道怎麼進攻的楚青雀不同,霍連山的野心是寫在臉上的,只要給他機會,他就能順著杆子往上爬。
這也是他滿意霍連山的地方,男人,出身低不要緊,沒有錢也不要緊,只要有野心膽識魄力,人夠聰明,遲早能出頭。
當然,手段髒點也無所謂,年輕人熱血上頭,總有被慾念蠱惑,激進狠辣不擇手段的時候,這樣更好。
想做善事,成了人上人之後隨便做,做什麼都是給自己臉上貼金,什麼都不是的時候,做點善事兒能要自己半條命。
相比之下,楚應汶更希望他的孩子是個聰明的惡人,害別人總比被人害的好。
念頭轉了兩下,楚應汶突然就生出了一股子逆反勁兒。
你不讓我帶私生子進門,我偏要帶,你想帶我兒子走,你就直接帶走,反正我十幾億的家產往這兒一放,我不信你能眼睜睜的看我把家產給私生子!
這大概就是中年男人的更年期吧。
等楚應汶帶著霍連山回到楚家的時候已經晚了,周之約早就帶著楚青雀走了。
他們這叫兵貴神速,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趁著敵人沒反應過來把一切都定下來,等敵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塵埃落定了,叫你想翻身都翻不過來。
楚青雀早有準備,他要帶的東西其實沒多少,就只有一些常用的衣服罷了,以及他媽媽留在家裡的一些遺物。
周之妍雖然已經去世三年了,但她的東西都還留在原先的偏臥裡——沒錯,周之妍跟楚應汶還是分開睡得,倆人一人一個臥室,以前楚青雀不覺得古怪,現在想起來,才覺得處處都是問題。
跟周之約離開的時候,楚青雀還有點茫然。
他坐在後座位上,茫然的看著車輛離開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出家別墅,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
他從二姨提出來要離開楚家之後,心裡就一直在做準備,只是這個準備也一直沒做好,他總覺得「離開」的那天還遠著呢,以至於他真的離開了的時候,竟然都不覺得有多悲傷,就像是被人猛錘了一下,最開始也不覺得疼,只是懵。
離開了楚家,他還能去哪兒呢?
二姨的車上堆滿了媽媽的遺物,二姨開著車,楚青雀手裡抱著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