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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內一片漆黑。

「恩？」方適站在門口沒進去，「怎麼沒人，走錯了？」

朝歌搖頭，單手比劃：[就是這裡呀，你進去看看？]

方適將信將疑地走進去，朝歌跟在他身後，把門關上。

屋裡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這是朝歌想的主題。

黑暗，是一切的起始點，而愛情是破開黑暗時最耀眼的光。

光芒被投射到房間盡頭，朝歌站在門邊，一個最適合記錄下方適和這段影片的位置，第不知道多少次地看向這段影片。

那裡面記錄了楊羽凡和方適愛情的歷程，不管哪一次看，都會讓他忍不住熱淚盈眶。

因為太過熟悉，朝歌已經能背下來影片裡的每一句對話。

他記得第一句話是楊羽凡對方適說——「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

朝歌手猛地一抖。

這不是楊羽凡的聲音！

朝歌睜大眼睛，他不敢置信看向牆上的畫面。

這是……這是韓凜的聲音。

「我並不是一個多熱愛生活的人，也和助人為樂沾不上邊，但在第一次遇見你那天，卻管不住自己的腿，走到你身邊替你解圍。」

「我當時想，與你的相遇應當只是曇花一現，冷靜後便早早脫身離開，卻沒想到那麼快就和你重逢。」

「我很壞，看出來你對我感興趣，但是我什麼都不說，以退為進，一邊勾引你，一邊看著你為了追求我而苦惱。」

「我是個很有心機的人，你以為的主動追求，背後都有我的步步為營，但我想聰明如你，應該早就發現了我對你的心動。」

「我父母常說我是無情的，我也以為我是無情的，直到遇見你，我其實也是有感情的人。」

「轉眼間七年過去，與你相戀之後的每一天我都在後悔，為什麼沒有在初見你時，就告訴你。」

「朝歌，你很像一首詩，是我理性生活中唯一一朵感性的花。」

「我猜你聽到這裡一定已經哭了，所以我不打算繼續說下去，我現在只想抱抱你。」

朝歌確實哭了，他站在原地，手裡還機械地舉著手機，他愣愣地看著前方。

再不聰明他也猜出來了，韓凜這人年紀越大越狗，一個求婚典禮，怕自己不喜歡他的準備，就找所有人陪他演戲，讓他以自己的審美，毫不知情地給自己做了求婚現場的佈置。

要不是他的手受傷，現場的氣球說不定都還得他自己吹。

可是。

朝歌眼淚大滴大滴的墜著，他確實愛死了這樣的場景。

屋裡的燈光亮起，包間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合了下，朝歌身後貼上一道熟悉的身體，來人緊緊摟住他，在他耳邊說：「小朝歌，我來向你求婚了。」

朝歌身子一顫，回過身抱住韓凜。

韓凜分出一隻手，把戒指盒從褲兜掏出來：「很多話就不多說了，你懂我懂。」

朝歌紅著眼仰頭看他。

韓凜垂首親了親他的眼睛：「我愛你，和我共度餘生吧。」

朝歌眼更紅了，他用力點頭，又埋進韓凜懷中，死死抱住他。

韓凜胸前那片衣服都被朝歌哭濕透了，韓凜沒有推開他，手掌在他後背安撫地拍著。

所有的好友們，也體貼地沒有起鬨，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或拍照，或錄影，或一臉羨慕地看著他們。

等朝歌平復好心情，韓凜才開啟戒指盒，把其中一枚戴進朝歌左手中指。

「你是我的了。」韓凜說。

朝歌又哭了，今天他的眼淚不值錢。

朝歌抽噎著從戒指盒取出另一枚戒指，抖著手給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