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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川上村的溫泉,義勇神情凝重的點點頭,出雲趕緊道,「我送你到耀哉那裡。」
沒有用處的東西出雲連半個眼風都懶得給,嫌棄之意穿過空氣襲來,小金魚草劫後餘生般用葉子偷偷勾了勾炭治郎的手指,炭治郎也從它安心一笑。
茜色眸子毫無徵兆的重新看過來,炭治郎忙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沖轉過臉的出雲笑笑,「還有什麼事嗎?」
出雲似乎想說些什麼,考慮到義勇趕時間就沒說,丟下一句「沒什麼」後追上義勇的腳步,等路過庭院時,他突然問,「義勇,我很可怕嗎?」
義勇微微睜了睜眼,面上閃過深意,「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這雙眼……很可怕嗎?」出雲撐開眼睛,把瞳孔完完全全的露出來,帶著淺淺晱紫的茜色像極了玻璃珠,滾動著凝冷透明的光華,那是纖塵不染的乾淨。
毫不斟酌的力氣把上下眼皮拉到極致,眼角眼看就要撕裂,義勇把他的手牽下,指尖摩挲著眼周圍的花藤狀花紋,低低的聲音從唇間漾開來,「不可怕。」
出雲的高興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馬上就垂下眼瞼,「我知道義勇是在安慰我,其實我很開心。」
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義勇閉上眼,再睜開時已然恢復一貫的平靜。
「不是安慰。」
清淺涼薄的嗓音如同薄暮私語,出雲詫然抬頭,懷疑剛才的話是不是出自義勇之口。
義勇又問,「我跟你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你有吃過別人的魂魄嗎?」
「有。」
「……」
話都被堵回來了他還能說什麼。
出雲沒感受到義勇無言的尷尬,誠實的交代過去的錯誤,「我最開始甚至想連錆兔他們都吃掉。」
頓了片刻,義勇把手放到他的頭頂,「他們如今還在狹霧山。」
意思非常明確,他們還活著,沒有被吃掉。
施在頭上的動作不輕不重,出雲怔怔地望著他。
未束起的鬢髮柔順的垂在兩側,稍長劉海下的眼瞳看不出任何情緒,卻是那般專注,對上那雙凝視自己的藍瞳,不再是平日裡的深邃望不見底,更像清澈坦然的溪流,蕩漾著嫩綠色水草,一圈一圈暈開透明的漣漪。
彷彿被那雙眼睛裡的蔚藍灼傷,出雲略顯慌亂的偏開臉,不消多時又覺得悵然,只得轉回來繼續注視面前的人,輕輕叫了聲,「義勇……沒有真正吃掉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嗎?」
「……」
理智告訴義勇這個時候需要嚴肅的糾正,但嘴巴好像被別的什麼東西支配,不自覺的說,「一生會遇到無數誘/惑,人是有兩面性的,不存在絕對的純白,每個人心中都潛藏著黑暗的部分,區別只在於他是否真的做出了違背倫/理/道/德的惡事。」
義勇想了想便舉了個通俗易懂的例子,「窮人會去嫉妒富人,在銀行剛落成的時候,說不定有無數人想著衝進去搶劫,這是理所當然的欲/望,沒必要覺得羞恥,但大部分人會把這些負面想法藏在心裡,隨著成長而模糊。也有極小的一部分人會去實施,對他人或者社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這些才是真正可怕的惡人。所以,你不可怕。」
出雲仰著頭直直地望著他,眼中撲閃撲閃的,劃過各種各樣的情緒,不知道聽懂沒有。
「出雲?」
「我想做淨化儀式了,可以嗎義勇?」
「我去開會。」
義勇毫不猶豫的轉身,把身後火熱的視線隔絕。
「義勇義勇,開完會快點回來,我在房間裡等你。」
「……」
義勇走得更快了,伸手掩住嘴角拉開的弧度,臉上不受控制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