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3 頁)
這種不可抗力讓譚蒔心裡升起強烈的危機感。
到底是誰在害他?這又是什麼能力?
他來不及多想,身體快速的沉入水裡。他會游泳,但是此時卻像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同時又似乎有一股外力把他往下按,讓他只能無力的任由自己淹沒在水裡……
水瀰漫進了譚蒔的口鼻,連掙扎都做不到,只能瞪大了眼睛,直到停止了呼吸。
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這世界上有太多不能解釋的事情了,或許是能力還不夠,夠不著那個階層。
晴朗的天氣,舒適的微風,本該是讓人心情放鬆的一個午後,卻在看到池塘裡突然浮起的一具屍體時,瞬間讓人覺得背脊上爬起絲絲涼意。
穿著最普通黑西服的保鏢,對一個穿著白色盤扣復古式襯衣的男人躬身,詢問道:&ldo;爺?&rdo;
陽光照耀在男人的臉上,深邃輪廓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金邊,略薄的唇張合輕吐:&ldo;他沒死,救。&rdo;
‐‐
譚蒔猛地睜開了眼睛,沒有血色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但是由於臉部被凍得僵硬,這個笑詭異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正準備檢查一下譚蒔情況的保鏢,低頭直面了譚蒔突然睜開的眼睛和詭異的笑容,差點沒給嚇出心臟病來。
譚蒔道:&ldo;謝謝。&rdo;
被嚇得腦子有些遲緩的保鏢:&ldo;……你是人是鬼?&rdo;
&ldo;我還活著。&rdo;譚蒔冰冷的手放在嘴唇前,哈了一口氣,他笑道:&ldo;是暖的。&rdo;
是的,他沒有死,但是那個對付他的人卻以為他已經死了。
在華國古時便有一種名為龜息的功法,它對普通人的用處不大,漸漸的竟是失去了傳承。幸運的是,譚蒔曾在一個他保護過的老人身上學到了這一功法。
他這輩子的身體沒有鍛鍊過,所以只能依靠心法和技巧,最多隻能保持半小時的窒息狀態,這已經是在他把雲堯的靈魂吃了後才有的長度。
萬幸的是,他成功的矇騙住了對方。
只是譚蒔雖有逃過一劫的慶幸,卻依舊如鯁在喉,這種被人盯上,可以隨意取他性命的存在,譚蒔心知,要麼躲,要麼除,前者麻煩,後者雖一勞永逸,卻不失難度。
畢竟,他連對方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譚蒔想推開擋住自己的保鏢,但是發現他居然……推不開?
保鏢自動的讓開,還一把把譚蒔拉了起來。譚蒔踉蹌了幾步才站穩,但是腳還是虛軟的。
沒有了遮擋視線的存在,譚蒔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那個男人,下意識的,他看向了輪椅的輪子,甚至乾脆走過去,蹲下,摸索了起來。
保鏢嘴角一抽,剛想制止他,卻只見主子對他搖了搖頭。這縱容的態度讓他舉得有點新奇,要知道主子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並不是說主子脾氣不好,而是他的身份,再加上他冷淡到骨子裡的性格手段,別人不敢靠近,主子自己也很少親近人。
譚蒔摸完之後沒有發現哪裡不對,他抬頭看向輪椅上的男人,因為對方雖然坐著輪椅,但是人真是長的太高了,以至於他抬頭看人的角度可以稱得上是在仰望。
這具身體的身高如今才一米七八的樣子,再長也不過是一米八幾,而這個男人少說也有一米九以上。唯一讓譚蒔覺得慶幸的就是,這個男人不算老,但是也不是個可以再長身高的年齡了。或許是腦袋還有些懵懂,以至於他不僅眼睛看起來有幾分迷糊,他的思想也是在無意義的發散之中。
男人低頭看著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