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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從上回和他談過罪臣的事以後,他就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一定是自己的錯覺,狗皇帝怎麼會變?
楚楓珏等著十日後的聖衣節,今日在家中無事,便寫寫畫畫。
軒冥燁看著他畫的那堆鬼畫符直皺眉:「你若想畫,我便差個畫師來給你畫,你這是畫的什麼?」
楚楓珏道:「這叫打板!給皇上做件衣裳。」
軒冥燁道:「做衣裳?什麼衣裳?」
楚楓珏答曰:「冕服,龍袍。」
軒冥燁:「那是何物?」
楚楓珏知道,冕服和龍袍是後期才出現的。
現在的皇帝雖著錦衣,倒也沒有特別森嚴的服裝等級制度。
楚楓珏沒有過多的解釋,只道:「皇上穿上後就知道了,帝王之冕服,那可是最為尊貴華美的。」
軒冥燁也沒再管他,想折騰什麼便折騰什麼。
哪怕他想翻天覆地,自己也陪他一起了。
這些天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一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砍了他的腦袋就莫名有些心慌。
自己何曾如此過?
尤其是他還對自己的性命如此輕慢,竟還讓自己不要心慈手軟。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的是誰?聰明如他,總不能連這都聽不出來。
是給朕裝傻,還是他真傻?
看著他在認真畫圖的模樣,軒冥燁才不覺得他是真傻。
楚楓珏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看上看著臣做什麼?」
軒冥燁一陣氣悶,說道:「沒什麼,你畫你的。」
楚楓珏便沒再理他,繼續畫自己的樣板。
晚上他親自進了趟宮,去了尚衣局。
在尚衣局呆了半個時辰,出來後尚衣局的尹尚宮高興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子。
捧著那圖紙視若珍寶,恨不得趕緊把它變成衣服。
安排了二十幾名宮女日夜趕工,對楚楓珏打包票說,一定能在十日內將聖衣趕製出來。
而且口中不停的對楚楓珏稱讚:「咱們這位玉王殿下,還真是了不起,竟對衣冠一道有著如此天賦。」楚楓珏不知道,自己竟然在尹尚宮這裡掛了好名,還被發了個天賦卡。
他離開了尚衣局,便去了皇后的宮殿。
皇后這半年深居簡出,已經很久沒出過門了。
一聽說楚楓珏求見,她便立即讓荷蕊把人請了進來。
見到皇后的時候,楚楓珏說了一句:「娘娘最近的氣色倒是大好了。」
皇后微微笑了笑,緩緩點了點頭:「近日的確能吃下些東西了。」
楚楓珏又說道:「我這邊有個不錯的大夫,不如我將他帶進宮來,給娘娘瞧瞧病吧?」
皇后搖了搖頭,說道:「太醫都瞧過了,只說慢慢養著。」
楚楓珏嘆了口氣,說道:「只怕娘娘是心病,這心病可是養不得的。怕只怕養虎為患,越養越兇啊!」
皇后一聽,立即驚得瞪大了眼睛。
她立即調整了自己的表情,對自己的大宮女說道:「荷蕊,你去外面守著吧!」
荷蕊應聲去了,皇后立即一臉急切的看向楚楓珏,問道:「玉王殿下是知道些什麼了?」
這會兒皇后的宮裡只剩下了他倆,楚楓珏嘆氣道:「皇后娘娘你好生糊塗,不但我知道了,連皇上都是心裡門兒清的。」
皇后一聽,立即撲通一聲跪坐到了地上,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說道:「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也曾想過親自告發兄長。可我自小母親早亡,是兄長與長嫂待我親厚有加。一面是家國大義,一面是親情孝道,我……是我犯了糊塗!」
楚楓珏上前將她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