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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份好兼職的好心情煙消雲散,啤酒炸雞也就沒有必要了。龍燻把雞腿斬了做明天中午的便當,看她手起刀落龍醍就心裡發毛,於是早早洗漱乾淨,上床數羊去了。
轉天下班還是去了華苑,險些害他生吞雞腿的神仙叔叔什麼也不知道,一如既往的從容優雅著。親手安置好帶過來的蘭花,下樓看到他抱著剛從乾洗店取回來的窗簾準備掛,先道了一聲辛苦了,又周到的提醒他小心別摔到。
龍醍看著那溫和又無辜的罪魁禍首,心下五味雜陳,卻是一味都不能吐露,只點一點頭,道應該的。
也確實是應該的。郭伯給他定的薪資很優厚,工作日按時薪計,三小時就抵他灌著冷風送一整天外賣;週六日按日薪計,和先他來的住家傭人一樣。另外還應著忙過這兩天給他配輛車,週末用來採買,平時上下班也可以開,油費全報。
被人照顧到這個份上,龍醍覺得自己沒有自作多情稱得上really理智了,要不是理該如此,不足矣被表揚,他都想問叔叔要朵小紅花。
那邊廂,張景覺得平日嘰喳有活力的小羽毛有點沒精神,小尾巴拖在地上,羽冠都蔫垂下來了似的。
雖然覺得可能性不大,張景還是叫來管家問了問昨日「面試」如何談的,會不會因為沒有事先打聲招呼,一番好意被當成了施捨,傷了年輕人的自尊心?
「聊的挺好的,那孩子機靈,一點就透,哪可能拎不清是非好歹?」老管家心裡想,先生這是真上心了吧?不然怎麼會親自過問這種瑣事?即便自己是個老糊塗,也是侍奉了張家三代,深諳人情世故的老糊塗,怎會連這點事都辦不妥當?
張景沒再追問,若有所思般把玩著他的菸鬥,也不知思沒思出個所以然來,半晌好笑似的搖一搖頭:「我就知道這是個不叫人省心的主。」
這又不是什麼稱讚的話,對龍醍青眼有加的老管家自然不好隨聲附和,更不好說,你不上心何來的費心?這話說出來未免託大,況且他這老糊塗也不適合摻和年輕人的事,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第98章
泥沼裡養不出憂鬱小王子,龍醍那不愛自討苦吃的懶惰性情也不支援他苦悶太久。無需別人開導安慰,他自己就會解心寬,只不過他的自我開解之詞是這樣的——
龍醍,你別是泥啃多了,進了腦子吧?多愁善感是你風格嗎?再說你有什麼好感傷的?是在酒店端盤子的日子值得懷念?還是凡狗退散小分隊換了人撿屎讓你傷感?丟了個桃子,得了個西瓜,以後還能每天見到神仙叔叔,偷著樂都來不及呢,感傷苦悶?你純屬吃飽撐的犯矯情!
如此這般開解完,鬱鬱寡歡的龍哥就豁然開朗了,尾巴羽冠重新支稜起來,小羽毛活力回歸。
昨天才被張景叫去問過話的老管家不禁疑惑了,這孩子不是挺活潑的麼?先生從哪看出他勞人費心關心了?
龍醍活潑開朗的打掃完下午招待過客人的茶室,順手調戲了一下叔叔的小茶寵,又活潑開朗的出來找別的事做。
老管家在旁邊看了半晌,叫著他進了廚房。
如無外出安排,張景每天六點準時吃晚餐,這時候已經吃過了,廚房裡正在準備下面人的晚餐。
老管家讓兩人去忙別的,之後按照張景的口味重新挑選了食材,叫龍醍給他打下手。
張景回國後沒有請廚師,飲食起居都是老管家一手料理。老管家自嘲老糊塗,其實心裡沒那麼糊塗。他知道先生回來後沒有立即請人,一來是因為小姐住在外面,家裡有一個定時過來打掃的幫傭,並不很缺人手;再有就是顧及著他的心情,他那時正為離家多年的父女倆回國定居高興著,如果先生立即請些得力的年輕人接替他的工作,他忽然清閒下來免不了要尋思,自己這個老頭子是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