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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玥繞著荷包上墜下的寸長流蘇，饒有興趣道：&ldo;聽你這麼說，荀大人是個好人啊，香凝皇后有沒有心儀過他？&rdo;

九姨娘的神情現出幾許落寞：&ldo;怎麼會沒有？那般風華絕代的男子，即便美如香凝皇后，亦是一顆芳心暗許，只是香凝皇后與荀大人有緣無分罷了。&rdo;

想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香凝皇后的確美得宛若天人，大周皇帝絕不會放過這麼一個人間絕色。桑玥順藤摸瓜，道：&ldo;香凝皇后既然與荀大人青梅竹馬，兩家必定走得親近，太后也認得荀大人吧！&rdo;

一提起太后，九姨娘的眉宇間就流轉起幾許慍色：&ldo;不僅認得，還從中作梗好多回，真不明白，香凝皇后那麼善良，怎麼會有個蛇蠍心腸的妹妹？&rdo;

桑玥繼續套話：&ldo;太后不會也喜歡荀大人吧？所以才對香凝皇后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rdo;

九姨娘這回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忙訕訕一笑：&ldo;這些話，本不該對你說，五姨娘會生氣的。&rdo;

見她一口回絕，桑玥也不勉強，她也沒指望一口吃成大胖子，她一點一點地套，總有一天能將太后與香凝皇后的糾葛摸個一清二楚。她話鋒一轉：&ldo;五姨娘……該不會也喜歡過荀大人吧？&rdo;

九姨娘先是一怔，爾後低頭笑了：&ldo;不會，二小姐請放心，五姨娘的心裡呀只有你父親一人。&rdo;

桑玥聳了聳肩：&ldo;可我總覺得事情有點蹊蹺，五姨娘心儀父親，為何一定要放棄姚鳳蘭的身份？大周和南越雖然關係不好，但並未下令禁止兩國臣民通婚。到底是太后容不得五姨娘，還是另有隱情？&rdo;

&ldo;這……&rdo;九姨娘有些遲疑，桑玥遞過身子，乖巧地笑了笑，&ldo;五姨娘不在，你就告訴我唄，免得我心癢癢。&rdo;

九姨娘被桑玥這副鮮有的嬌憨可愛的模樣給逗樂了，她清了清嗓子，小聲道：&ldo;二小姐可得保密，五姨娘若知道我告訴你這些，指不定怎麼惱我！&rdo;

桑玥眨巴著亮晶晶的眸子，唇紅齒白，笑容迷人：&ldo;我保密！&rdo;

這副天真爛漫的樣子竟讓九姨娘滋生了一絲淡淡的熟悉感，她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若有所思道：&ldo;冷瑤只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南越先皇曾提出要納鳳蘭為妃，大周皇帝也默許了，連聖旨都擬好了，鳳蘭不願意，香凝皇后便去找南越先皇，從他手裡奪了聖旨，一把扔進了火堆。&rdo;

桑玥扶額，天！父親搶了皇帝的女人！難怪五姨娘那麼多年來低調得近乎透明，逆來順受，完全摒棄了世家千金的姿態，大抵是怕引人注目、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吧。先皇看重的是姚家的背景，並不是五姨娘這個人，畢竟姚家、荀家和冷家是大周最顯赫的家族。

桑玥貌似對這些陳年往事興趣頗濃，又問：&ldo;那，大周和南越決裂也是因為這件事？&rdo;

九姨娘垂眸：&ldo;不是。&rdo;

桑玥還想問什麼，此時子歸推了門進來。

子歸面無表情地行至二人身前，行了個禮。桑玥看向子歸，道：&ldo;他們去見桑柔了？&rdo;

&ldo;是。&rdo;

&ldo;做了什麼？&rdo;

子歸面無表情道：&ldo;治病。查爾斯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藥丸給桑柔吞服，然後桑柔脫了上衣，查爾斯在她的左胸上發現了端倪，檢查了許久，然後提要為她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