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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教授的臉龐,安宴沉默了下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微微地低著頭,看上去似乎有些慚愧。教授說得對,這不是他的風格。不是他在重讀高三之後的風格,如果是在復讀的時候,有一個問題弄不懂,他肯定會費盡心力地將這個問題弄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果做不了就放在一邊。
這簡直而後以前的鹹魚狀態沒有什麼兩樣,就好像是他現在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種狀態似的。就是那種最初的那種狀態,可能是因為他飄了,也有可能是因為他覺得在國外上了大學,似乎和他原本想要的東西多得太多太多,那份努力和堅持已經不在了。
安宴開始自我審查,自己彷彿覺得自己這樣就已經高枕無憂了。他想著,自己這一年都做了些什麼?做一下石墨烯的實驗,因為石墨烯做出了突破。如果石墨烯沒有做出突破,他還會繼續做石墨烯的實驗嗎?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做,而是去做其他的東西去了。
做一個流場,因為遇見了一些難題就不想在繼續做這個東西。轉而跑去做孿生質數猜想,又因為孿生質數猜想實在是太困難,他又想跑去做流場。感覺他一直在兜兜轉轉,似乎沒有真的想要做一件事情。
按道理來說,要做一件事情,就應該堅持不懈努力才對。為什麼他連堅持努力這幾個字都做不到呢?這不是他的風格。
不行,如果在這麼繼續下去,他將會一事無成。
安宴深吸一口氣,堅定地對本森教授說道,「教授,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地將這個課題做出來的,不管花多久的時間,我一定要將我現在這個課題做出成果來。」
本森教授詫異地看向安宴,他發現眼前的學生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之前他看見安宴,他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學生。說他吊兒郎當吧,他其實挺努力的。就是沒有拿出全力來做事兒,說他不努力吧,其實他已經非常努力,並且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就是愛放棄,不管做什麼事情,只要不能做出成果就放棄。
給教授一種這個學生功利心似乎有些太重了,當然有功利心是一件好事。任何事情,沒有功利心根本就不能夠有突破。但是太重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太重的功利心,就好像是學生現在這個樣子,做不出成果,他就不做了。
這都成了什麼?做一件事情,不堅持下去,那肯定是不可能有任何的結果的,所以教授就想要提醒安宴一下,他這麼做事兒,沒有任何的結果。沒想到學生換了一臉沉重又篤定的神情和他說話。
就好像是由內而外煥發出了不一樣的生機似的,整個氣質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教授微笑著說道,「你能自己想通就太好了,安,你想做什麼事情就自己去做吧。」
「謝謝教授您提醒了我。」安宴深吸一口氣,離開辦公室。他從現在開始,必須得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才可以。比如說他的石墨烯研究,以及流場。這兩個課題,他都必須要努力且認真的研究,至於孿生質數,他也要研究。不過得是等到這兩個課題做完之後才行,回到實驗室。
安宴開始認真地做事兒,和京大的研究團隊交流關於石墨烯實驗的進展。
那邊沒有什麼進展,但是大家都挺努力的。安宴也開始努力的研究,並且找到相關的文獻和資料,以及資料。一邊計算,一邊研究起來。
空閒的時間,他就在研究流場的問題。
既然要研究流場的問題,他就必須要用數學做出一個模型才可以。安宴就馬不停蹄地開始做流場的模型,等流場的模型做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放假的時候。陳濤和劉松已經回國了,而他還留在學校做自己的課題,本森教授詢問安宴放假什麼時候回家,結果安宴說自己不回家。
倒是讓本森教授有些詫異,這個學生……最近是怎麼了?每天不是在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