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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二郎瞅得那邊兒將孫昊護在身後,一臉沉凝,瞧著自己更是雙眼含霜的顧揚靈,不覺苦澀上頭,心道因著那納妾文書,靈娘心裡頭只怕更是添了一層厭惡。
轉過臉對蘇氏道:「行了行了,母親你就不要再鬧了。甚個姦夫□□的,他們是親姐弟,雖是母親和顧家相交多年,可誰家還沒個不能同外人論道的私密事兒呢!」
又朝顧揚靈那裡笑了笑,頓時扯痛了傷口,齜牙咧嘴道:「這裡也沒事了,靈娘和昊郎不如先回東院兒。」
蘇氏簡直要七竅生煙了,下手這般重,二郎竟也不惱,還一心偏著那對兒狗男女。不行,不能就這麼了了,還待說話,便聽得門處一道輕浮的男子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呦,這不是我那親嫂子嘛,怎的今個兒跑來二郎這裡了,咱們可是好多年沒見了,瞧著嫂子這模樣兒,可真和當年一模一樣,還是那樣子嫵媚動人吶!哎呦喂,這麼多年不見面,小弟我可是把嫂子給想瘋了呢!」
這是做弟弟的應當和親嫂子說的話嗎?
蘇氏臉紅筋漲,只覺得一盆臭哄哄,髒兮兮的汙水兜頭往她身上潑了過來。一時間,十幾年前後花園裡,那廝將她堵在那山洞裡肆意撩撥,隨意輕浮的往事,便好似昨日裡才發生過一般,那樣歷歷在目,那樣清晰可見。
蘇氏眼圈一紅,看向薛二郎嗚嚥了一聲:「二郎!」
那薛二老爺是浪蕩慣了的,加之十來年前,他每每見得這位風姿動人,嬌俏嫵媚的嫂子便是如此輕浮浪蕩,倒是忘記了,如今當家的,卻不是他那老好人大哥了。
薛二郎赫然而怒,大步走上前去,揪住正預備著下石階的薛二老爺衣領子,一用勁兒,便甩在了地上,騎上去兩拳下去,便打得那薛二老爺「嗷嗷」直叫喚。
薛二郎怒目圓瞪,道:「叫你一聲二叔,那是瞧著我父親的臉子。你再敢對著家裡頭的女眷說得這樣輕浮的話,或是做出些輕浮的舉動,我就拔了你的舌頭,打斷了你的手。要知道我父親可只是叫我養著你,不叫你流落街頭,餓死在大街頭上便罷了,可沒說過,不許我收拾了你!」
薛二老爺回得薛家不過才兩日的功夫,便被薛二郎前後痛打了兩次,他本身也是個欺軟怕硬的,忙舉著兩隻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再不會這樣,再不會這樣子。」
薛二郎這才餘怒未歇地又捶了他一拳,方起身從他身上起來。
那薛二老爺今日裡來是為著要銀子來著,嘴賤被打,自是更要夾了尾巴討好才對。起身撲了撲身上的灰塵,臉上浮著一抹討好的笑,正待同薛二郎套近乎,眼睛一瞥,卻又瞅見了正在給孫昊拉扯衣襟的顧揚靈。
頓時身子都酥了,這女人長得好看啊,再瞧那副身板兒,楊柳兒細腰,身姿曼妙的,一時間老毛病便又犯了,忍不住嘖嘖兩聲:「二郎家裡頭尤物不少啊!」
話頭剛落,便被薛二郎一拳頭打在了鼻樑上,兩管鼻孔登時竄出血來,薛二老爺捂著鼻子涕淚漣漣:「二郎,你作甚又打我?」
薛二郎臉皮青紫,雙眼冒火,道:「方才交代了你什麼,你若再對著家中女眷說些輕浮的話,我便要拔了你的舌頭,你是腦子被狗吃了不成?」
孫昊只覺得薛家這一家子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少,個個兒都是混帳王八蛋,拉著顧揚靈道:「姐姐,咱們走,這裡都是些混人,莫要汙了姐姐的眼睛。」
蘇氏一聽便要發怒,可薛二老爺那裡竟是先嚎了起來:「哎呦喂,哪裡來的愣頭小子哎,竟敢在薛家裡頭數落薛家人的不是,膽兒肥了不成?二郎,你打你二叔打得那般溜爽,這小子就當著你的面兒罵咱們薛家人,你怎的連個屁都不放呢?」
蘇氏是一聽得薛二老爺說話便要渾身起癢,臉皮發顫,難得聽了句順耳朵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