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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顧揚靈匪夷所思地瞧著薛二郎, 見他表情認真,不似是在說笑, 不由得大奇。
此時此景, 這男人怎就把話題繞到了這上面來了, 皺起眉道:「不是說著玉鳳的事兒,二爺怎的說起了這個來?」
薛二郎一雙眼緊盯著顧揚靈,見她面露不耐, 不由得心裡有些泛酸, 繃起臉皮不悅道:「我曉得你心裡沒我,故而我寵愛了哪個女人你也不放在心上, 便是被我厭棄的, 你也要來說上幾句好話兒, 叫我再去看她幾眼。如今玉鳳有了孩子, 你也不酸不醋的。你這般大度賢良,可是因著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顧揚靈蹙眉抿唇,只覺得薛二郎怎的突然就變得不可理喻了。
薛二郎卻好似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 愈發揪住了不肯放, 往前逼近了幾步,臉色沉鬱難看,問道:「靈娘,你心裡頭究竟有我嗎?」
薛二郎身量高大, 又是沉著一張臉立在跟前,眼睛也死死盯著自己,一副逼債的模樣, 顧揚靈頓覺一股壓力鋪天蓋地地捲來。
眼珠子一轉,瞧見紅英低垂著頭,正立在陰影裡裝木樁,不覺臉上一紅,皮子一熱。當著丫頭的面,問她心裡有沒有他這樣私密不能外露的話兒,真真是不要臉得很。不由得惱羞成怒,當真不耐煩了。
偏過頭側過眼,顧揚靈故作淡定地道:「說的是玉鳳的事兒,二爺總扯這些有的沒的做甚?她懷著孩子,二爺看著孩子的份兒,也不能把她就這樣送給了旁人,總要叫她把孩子生下來再作理論才是。」
隔著濛濛夜色,周陽致的一雙眼正在發直發呆。
屋裡頭的女子一身兒杏粉色緞子長襖,纖腰裊娜,半垂螓首,真真兒是別有一番楚楚仙姿。滿頭的烏髮高高挽起,僅插著一根赤金簪子,露出一段兒潔白如玉的頸子,好似剛出鍋的白嫩豆腐叫人望而生津。
這女人生得可真好看!
好似著了魔一樣,周陽致一步一步就往堂屋裡去了。
薛二郎本被顧揚靈顧左右而言他的態度激怒,正要發作,不想一撇眼,竟瞧見周陽致走了進來。立時不悅,心尖子還在這裡,怎能叫外男把她的容貌給瞧了去。
不曾想再一細看,那廝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正直勾勾望著他的心肝寶貝,不由得大怒。大步往前走了幾步,把女人擋在身後,薛二郎不悅道:「周兄怎的來了此處?」
周陽致正在看美人兒,被人擋了視線,十分不悅,然而一抬頭看得一張怒氣沖沖,狠戾冷光不斷流轉的一張臉,登時變得清醒,一時有些訕訕,道:「呃,薛兄。」
薛二郎肚子裡翻騰著怒火,勉強按捺住揍他的衝動,不耐煩地道:「許是夜色深沉周兄迷了路,福安,為周兄帶路。」
福安上前,然而被周陽致一擺手拒絕了。
周陽致此人,乃是滿西城裡赫赫有名的一方富豪,家裡頭又是獨子,父母雙親一向溺愛,向來便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他本是最愛艷麗無方妖媚風情的女子,然而剛才那一眼,頓叫他覺悟,原來梨花秋月般純淨冰清的女子,竟比芍藥般艷麗的女子更能勾魂攝魄。
若是能把這樣的女子按在身下不停地揉搓……周陽致忍不住閉上眼,唇間低低地溢位了一聲極為銷魂的低吟。
薛二郎瞧得他模樣不堪,跟著就聽到了一聲銷骨攝魂般的低吟,立時皺起眉峰,心道這廝莫非是喝醉了酒,要發酒瘋不成,示意福安上前把這人弄走。
然而周陽致向來是個敢想敢做的,哪裡肯走,又想起這女子不過是薛二郎的一個妾室,並非是正頭妻室,腦子一熱,推開福安對著薛二郎一抱拳。
「方才那女子畢竟懷著薛兄的孩子,又對薛兄一心一意,小弟實也不忍心薛兄和未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