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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婦人,給三分顏色便開染坊,膽大放肆得緊。
但他此刻,偏偏臂膀柔軟,並不想放手。
嶽彎彎朝他懷裡拱了一下,「我累了,要睡。」
她閉上了眼睛,絲毫沒瞧見,額頭上方,男人的嘴唇似輕輕地勾了下,她很快仰頭起來,那縷細微的弧度頓時斂住了,嶽彎彎彷彿想到了什麼,忽道:「我突然想到一事,我得跟你說。」
「嗯。」
嶽彎彎有些臉紅,考慮再三,還是把心頭的疑惑道了出來:「江瓚說了,要我給你連續解毒七日,但是我剛開始答應得特別爽快,就沒考慮到一件事,我……我算日子月事就……要來了的……要是……你會不會找別的女人?」
話音一落,還沒等元聿有所反應,她立馬找補道:「我這不是不讓哦,你莫誤會,就是、就是……我得跟你說明白。」
元聿望著她:「江瓚沒有同你說,解毒一旦開始,至始至終,便只能由一個人來麼?」
她一愣,元聿突然笑了一下,這回是真真正正地笑了,藍眸溢位冰晶琥珀般的溫潤碎光,她發蒙的臉蛋露出了一絲慍怒,卻見他,似是在自己後腦勺上撫了撫。
「只有你。若不是你,對我而言,也是無用。」
不知怎的,聽他這麼說,她突然放心下來,心裡頭那點莫名的堵意,也煙消雲散了。她饜足地嗯哼,終於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小月牙,真正該讓你操心的,不是月事啊,你個不長心的姑娘。
元聿的大雕:我可不是比較大的小雞,本雕受到了侮辱。
第13章
身旁很快沒了聲音,元聿似在出神,隔了半晌垂眸,懷中的小婦人已經睡著了,好夢香甜,唇角彎彎,一臉饜足嬌憨之態。
彎彎。是個好名字。
元聿敞開了懷,等著她小鳥投懷倚過來。
事實證明他沒有想錯。
等她睡得熟了,自然而然就感覺到冷意,要朝著最溫暖的懷抱覓了過來,臂膀也就順勢摟住了他的腰,臉親暱地蹭他胸口。乖得像只小動物。
元聿摸了摸她的後腦勺,隨即便也閉上了眼,一動不動。
四下靜謐,唯獨垂落的紅幔,被風捲動發出的窸窣摩擦之聲,董允忽然在外問了聲話,說有事要奏報,元聿睜目,皺了皺眉,沒喝退,少頃董允已大步走了進來。
在他走進來以後,就發現主公側臥於榻,懷裡還抱著一個女子,只能瞧見露出錦被之外的後腦勺,元聿瞥目向他。
董允壓低了聲音,道:「主公,昨夜裡的事有了訊息,胡家本就心生疑慮,當夜裡讓屬下這麼一暗中攛掇,主公猜怎麼著,竟給那姓陳的來了個當場捉姦哈哈,此事委實好笑,當即那胡家的管家就變了臉色,我看這婚事,懸了。」
元聿無心破壞陳恩賜的婚事,對董允的做法也深不以為然,只聽了這席話,都覺得汙了耳朵,讓他退了。
董允撇嘴,原本是想好好邀功一番的,看來是馬匹拍到了馬腿上,只好暫且離去。
元聿皺眉,凝睛看向懷中睡意安詳的嶽彎彎。
那陳恩賜對她欲行不軌,他是早有殺心。殺一個區區陳恩賜,算不得什麼,這一趟河西之行,他手上所染之血,已不下數百人,上到朝廷欽封的千夫長,下到枉顧王法之黎庶,均有數十。至於陳恩賜,單是褻瀆未來的太子妃,也夠他死了。但壓了對陳恩賜的殺心,卻是因為嶽彎彎。
她既不要他粗魯,不殺便罷了。
如果不殺,別的手段,他並不屑於用在陳恩賜身上。
當然董允對陳恩賜用的手段,他也不會阻止。
嶽彎彎再度醒來之際,周遭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