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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摟住她,忽道:「彎彎。」
嶽彎彎嗯哼一聲,感覺到他的唇好像又咬住了她的耳垂,在那一畔低聲地說:「我會很疼愛我們的孩兒。」
嗯哼。那就好。
……
皇帝陛下走了。
平靜了數日的宮闈,也沒再出什麼事,她得了空在御園漫步,遇見了傳聞之中寵冠後宮的崔太妃。當時一見,幾乎驚為天人,想崔綾雖然美貌如畫,但相比年逾三十的崔太妃而言,還是太過稚嫩黯淡。
五姓貴女,果然個個燁採高華,是從骨子裡養出來那種優越,不是普通民間女子可擬的。
但妝成告誡嶽彎彎,這位崔太妃人有些不好相與,娘娘與她也不甚熟絡,不必常走動,因此只見了那麼一面,嶽彎彎再沒主動提起,要到崔太妃那兒走動。
又閒了幾日,妝成將單子擬好了,嶽彎彎正啃著香梨,側歪在羅漢床上看名單,這時,宮人清毓走了進來,說有一事相報,嶽彎彎怕自己身為中宮之主不能儀態萬方,於是立即拋棄香梨,正襟危坐,問是何事。
清毓道:「近日神京來了一夥兒人,他們在京都最大的酒樓吃飯不給錢,讓人扣押下來了,酒樓老闆欲讓他們賣身做苦力還債,但他們卻說、卻說……」
嶽彎彎顰眉:「說什麼了?」
不知為何,她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平靜了一個多月,看來是有什麼又要激起浪花兒來了。
清毓偷覷了眼皇后,又畏懼妝成壓力,還是吐露了出來:「他們卻說,是皇后娘娘遠在南明的親戚,特意千里迢迢來神京的!」
嶽彎彎腦中猶如巨石碎裂轟然一聲,她雖然早已猜到事情不可能就此平息,陳家和她這些關係,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她皺眉問道:「是不是姓陳的那戶?」
「是的,娘娘。」清毓扎低了梳雙丫髻的小腦袋,咬牙,道,「他們還大放厥詞,說皇后娘娘是他們的『嫡親嫡親』的親戚,要是那酒樓的人敢動他們,那就是對皇親國戚不敬。現在,城裡都鬧得沸沸揚揚了,酒樓的老闆也不敢動了,那幾人被押到了昭明寺關了起來。」
嶽彎彎忙問:「什麼時候發生的?」
清毓回話:「就前日。咱們後宮對外訊息閉塞了些,奴婢也是今日才打聽到。」
妝成不知道嶽彎彎和南明那些親戚之間的事,一時也不好給主意,她折腰湊了過來:「娘娘,這事要怎麼辦?」
嶽彎彎皺眉:「依照國法應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吃飯不給錢,要不能抵債,那麼吃牢飯也是天經地義。當初我離開陳家的時候,他們的嘴臉可不是這樣的,餘氏和梅媼兩個人……」
說到這兒,嶽彎彎彷彿終於想了起來,還有這麼兩個人。
這兩個人,在她來到神京住進了這麼座大金屋子以後,變得猶如螻蟻般輕微,無足道矣,嶽彎彎也幾乎快要忘了她們。只是後來無意之間打聽到,陛下下令,殺了梅媼,至於餘氏,好像是永久收監了,暫時還沒動。
陛下日理萬機,估計也早想不起來還有這號人物了。
嶽彎彎也沒有想到,他們竟有膽前來神京。據她猜測,來的人應該是陳恩賜和陳實,或許還有女眷,也便是胡玉嬋,他們是舉家而來的。清毓也證實了她的猜測,如今被羈押昭明寺的,正是這幾個,一個老的,一個小的,還有一個女人。
如果記得不錯,當初她和陳家決裂之時,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後來陳恩賜面目猙獰要欺負她時,她拿青木笄刺傷了他,將那話又重新說了一遍。她以為已斷得乾淨了,就連董允要整治他們時,她也都覺得無所謂了。因為不把他們放在眼底,將他們視作螻蟻,那麼無論螻蟻怎樣,她都是不會在意的。
然而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