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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嶽彎彎等坐下來之後,便好奇地問他:「你是不是從西域來的啊?那你走過西域三十六國多少個國家和地方?」
元聿似沒想到嶽彎彎有此一問,一時之間並未答話。嶽彎彎見他臉色沉凝,還道是自己問錯了話,得罪了他,立刻找補:「我不是要打聽你的意思,你不願說就算了……」
「每個都去過。」
元聿打斷了她的補救之語。
嶽彎彎一滯,心頭不禁有些發緊,不為他這話,總覺著,他說這話的時候並不高興,好像這不是一件增廣見聞的好事,而是被逼無奈而不得已為之的事,於是她便只好掠過此節不提,換了個新鮮的話頭。
「你的雕還會回來嗎?」
元聿斂容峻目,聞言嘴角放鬆了許多,「應是會回來的,但我走了以後,便不會時常回來了。」
嶽彎彎支起了眼瞼,瞧著那金雕飛走的方向,那片矗落雪山直勾勾盯著瞧,直是過了許久,那片流嵐浮動,冰雪皎潔的群玉之山間,似出現了一點黑影,嶽彎彎目力極好,登時又驚又喜。
過了片刻,黑影漸漸清晰了,那金雕翼展半丈,個頭並不在小,只因飛得太高才會看得不真切,等它湊近了些,嶽彎彎拿手遮眼,一下便認了出來,她興奮地拍元聿的胳膊:「你看!它回來了!」
元聿自然早已看見了。但他為嶽彎彎的激動之色而詫異,目光反倒下移,落在了她緊緊攀著自己臂膀的柔荑上,凝了一凝,隨即面色緩和,朝那越飛越近的金雕發出了一道指令,它眼神尖利,一眼便認出了自己主人,馴服地朝著元聿俯衝下來,到了近前,溫柔停駐,落在了元聿的一邊臂膀,元聿舉著她,刻意拿給嶽彎彎看。
「你喜歡它?」
嶽彎彎毫不猶豫地點頭。
她轉眸看向元聿:「我可不可以,摸摸它?」
元聿心中早認定了嶽彎彎是自己未來的妻子,頷首,「自然。」
嶽彎彎沒見過別人養雕,但她卻知道,元聿養的這隻雕,品相極好,利爪瞧著便有力,她小心地碰了碰金雕背部的羽毛,它溫馴而配合,一動不動地任由她撫摸。金雕羽毛茂密,但摸上去並不扎手,柔柔滑滑的,她替它小心翼翼地梳理了一遍。
元聿忽道:「相里玉。」
金雕回頭,朝男主人看了一眼,似乎不明好端端地男主人為何直呼自己姓名。作為一隻高貴的金雕,主人一向對它以愛撫居多,今日居然讓它出賣色相,給一個女子玩弄不說,還把自己英明神武的偉大名字,告知了這個女子。金雕十分不滿。
「相里玉?這就是你的名字嗎?好威風呀!」
那見識淺薄的小女子受了主人矇騙,一下便上了鉤,對它露出了極大的興趣。但鑑於她聲音好聽,軟綿綿的,它聽著還算是順心,便算了。
其實它的男主人以前是說過,等娶了愛妻,就拿它當聘禮的。瞅瞅這是人說的話嗎?人家下聘用大雁,男主人就送它,一隻巨雕?看樣子,這個正撫著它身的小女子,便是它以後的女主人了。金雕無可奈何,只好繼續出賣色相,任由輕薄。
「好了,讓它飛走吧。」
元聿等她摸夠了,神色略無奈地道。
嶽彎彎驚奇:「你都不把它養在近前嗎?」
元聿道:「他性子是適莽蒼者之性,如何能囚困於方寸之間?從前我帶著它,與諸人鷹獵,他年年拔得頭籌,便是因為,它身上帶著馴化的獵鷹所沒有的野性。這般野性,恰是我所需要和鍾愛的。」
相里玉展開了它的一雙巨大金色羽翼,顯然對男主人這個評價相當滿意,啼呼數聲,立足男主人肩,便朝西坡之下俯衝而去,不一會,又拔地騰空而起,迅猛矯捷,猶如一支拉滿而發的羽箭,去如奔雷,片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