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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小侯爺半闔著眼睛,皺了皺眉:「太薄。」
蕭朔拿過厚裘皮,將雲琅囫圇裹了,拿暖爐焐著,叫人靠在肩上。
雲琅靠著他,悶悶咳了兩聲:「蕭朔……」
「宮裡知道我心神激盪吐了血,只說我睡了一夜,越發不好了。暖轎直接從宮裡出去,洪公公會安排。」
蕭朔不想叫他費力,湊在雲琅耳邊,低聲道:「你不必擔心。」
雲琅點了下頭,又盡力想了一圈:「你那時夢裡——」
蕭朔抬手,虛扼在他頸間。
「……」雲琅靜了半晌,低聲嘟囔:「會玩。」
蕭朔被他氣得眼前黑了黑,咬牙低聲:「你究竟——」
「我活著,蕭朔。」雲琅摸著他的手臂,一點點握住,「別害怕了。」
蕭朔氣息狠狠一滯,胸肩輕悸,低頭看著安靜蒼白的雲琅。
雲琅氣血太虛,冷得厲害,往他身上偎了偎:「就是藥力差不多了,睡一覺,還會醒的。」
蕭朔靜了良久,低聲:「還會醒?」
「會。」雲琅保證,「很快。」
蕭朔右手微微發著顫,使了幾次力氣,硬穩住了,將自己的袖子塞進雲琅手裡。
雲琅低頭看了半晌,輕輕笑了一聲。
蕭朔胸口起伏,定定看著他,將人一點一點藏進懷裡,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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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琅被蕭小王爺扣下,押在轎子裡,抬回了王府。
「怎麼還去見皇上了?!」
梁太醫早被請到府上,抄著藥箱火急火燎跑出來:「不是說就在偏殿值夜嗎?又做噩夢了沒有?先別說話,把安神湯喝了,我扎幾針……」
蕭朔下了轎子:「不妨事。」
「怎麼不妨事?」梁太醫朝他瞪眼睛,「上次你從宮裡回來,接連幾日陷在夢魘裡,心神失守,險些醒不過來,不記得了?」
「您老就別提這些了。」老主簿忙著勸,「請您來只是不放心,勞您幫忙看看。」
老主簿被雲琅哄得找不著窗戶,在府上搬了一宿的被子,這會兒總算緩過來,低聲道:「如今雲公子回了府,與我們王爺這幾日越發親近,王爺不跟著也好多了……」
「哪親近了?」梁太醫皺著眉,「我看分明還是水火不容。再說他這是心病,誰回來了管什麼用?過來,診診脈——」
蕭朔俯身,探進轎子,抱出了個由厚裘皮嚴嚴實實裹著的人。
梁太醫:「……」
「他又用了碧水丹,此時有些發熱,要勞您替他診一診。」
蕭朔將雲琅抱穩,叫他靠在肩上:「您方才說什麼?」
梁太醫:「……」
「既無事,我便先帶他去書房。」
蕭朔暫且不剩什麼心思管別的事,吩咐老主簿:「閉鎖府門,只說我在宮裡吐了口血,如今病得越發沉了,不能見人。」
老主簿忙點頭,去交代了玄鐵衛。
梁太醫看得目瞪口呆,拽著老主簿,往回拖了拖:「他二人……幾時又這般要好了?」
「不知道。」老主簿訥訥,「此前我說雲公子同王爺親近,也無非是王爺把每日默唸三百遍不拆了雲公子,減到每日一百次罷了……」
「那大抵……是事急從權。」梁太醫悄聲道,「用完碧水丹,人會氣血兩虛、混沌沉睡,是叫不醒的。若是不用抱著,扛回書房,也不很得體。」
「正是。」老主簿連連點頭,忍不住又瞄了一眼王爺不知為何皺得厲害的腰帶,「定然,定然不是……」
梁太醫壓低聲音:「不是什麼?」
「定然不是。」老主簿用力搖了搖頭,「我們王爺行得正走得直,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