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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是場「懲罰」。
謝懷安想。
他渾身暖洋洋的、舒服得不了,心情在窘迫和愉快中迴蕩,推拿結束了又悵然若失,還想再來一回。
剛這麼想完鴻曜就打橫將他抱了起來,裹著毛巾放到了軟榻上,拿了張帕子仔細幫他擦乾淨,又穿上衣袍。
擦得過程中謝懷安尷尬極了,蜷縮在榻上就是不讓鴻曜看正面,最後自己系起衣裳。
謝懷安剛繫好,小心地轉過身,就見到鴻曜非常自然地轉了過去。
「好了,先生自便,朕去沖洗一下。」
鴻曜抬起手,表示自己抱謝懷安時渾身都沾了藥油。
「等一下,陛下。」
謝懷安覺得不對,膽大地叫住了鴻曜,手軟腳軟地下了榻,踩著地毯想繞到鴻曜身前。
鴻曜轉身,將謝懷安撈起放在床上裹好:「怎麼?」
謝懷安:「陛下為什麼半蹲在床邊?」
謝懷安裹在毯子裡,探頭想往鴻曜身下看。
剛才鴻曜轉身的動作太快了,他什麼都沒看見。
鴻曜道:「因為這樣和先生說話方便。先生身子沒什麼異狀吧,沒有的話……」
謝懷安匆忙找了個藉口:「我覺得自己好像變黏了……不對,應該是變滑了。」
說完,謝懷安手伸進敞開的領口摸了一把,邊摸自己就笑了。
「真的誒,陛下,剛才還黏黏的,陛下擦完之後好滑。」
就像泡澡水裡摸自己時一樣,細膩光滑。
仔細一看手臂上的肌膚好像都在微微發光。
鴻曜錯開視線,忍耐道:「因為凌神醫去和玄機閣研製澡豆香粉的師父研討了,往藥油里加了美膚養護的成分。」
謝懷安:「這太費心了……」
「這是怕先生身上最後幾道疤引起皸裂。行了,朕去洗了。」
鴻曜最後看了一眼謝懷安,匆匆離去。
一直到走,謝懷安都沒看清鴻曜的正面。
謝懷安目送鴻曜略快地走出門,哼笑一聲,開始用手指逗鳥:「你看到了嗎,胖胖?」
「喳喳?」胖胖剛在自己在被褥上來回跳,聽到謝懷安呼喚,蹦躂他的身邊。
謝懷安壓低了聲音,用氣聲說道:「他也有反應了……我會抓到把柄的。」
當夜,躁動難眠。
床很大,謝懷安睡在靠牆的裡邊,上身光著,只穿一件單褲,自己裹著一張小絨毯,還有隨時可加蓋的錦被。
謝懷安喜歡不穿衣服睡,先前病得迷糊時鴻曜不允許他脫,眼看著身子漸好,初秋還沒到空氣裡還有熱乎氣,鴻曜就放寬了標準。
睡姿也狂放,睡一晚上能換好幾個姿勢。
鴻曜穿得嚴嚴實實,從領口一直捂到腳脖子,雙手交疊在腹部,一動不動。
「陛下……」謝懷安含糊地出聲。
「燈都熄了,先生還沒睡?」
「好像好久沒跟陛下睡一張床了……」
鴻曜之前不是陪在床邊一夜不睡,就是天還沒亮就走了,給謝懷安留一個熱乎的湯婆子。
「天天睡,先生沒注意罷了……」鴻曜閉著眼睛說道,「近日又開了四次早朝,永安宮裡犯過事的人也清理差不多了。」
謝懷安蹙眉。他聽見鴻曜提正事,憂慮緩緩湧上。
「那是不是得回去住了?」謝懷安道。
「不必,先生安心在這裡住著。」
「不好吧……小院子在城郊,陛下要上朝的話肯定得在宮裡,一來一迴路途遙遠,豈不是耽擱不少時間,凌晨就得動身。」
謝懷安不安地睜開眼,看著昏黑的空氣,聽著鴻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