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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是意外!後來就只有一兩次而已……誰讓陛下老是和我一起泡。」
謝懷安紅了臉,浸在水中扭來扭去,想要離開鴻曜。
鴻曜深深嘆氣:「先生莫要亂動。這靈泉池子雖說從前就是先生的泡池,但終歸是野外,不如國師府裡的萬無一失。」
「那也不能挨這麼近……」
謝懷安自暴自棄地趴在鴻曜身上,想像自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白蘿蔔。
「先生……別亂摸啊。」鴻曜忍耐道。
「不動了不動了。」謝懷安閉眼。
鴻曜炙熱的手放在了謝懷安後頸上。
謝懷安呼吸一窒,全身發僵。
鴻曜規矩地為謝懷安順氣:「有沒有胸悶?心慌嗎?」
謝懷安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放鬆地卸了勁:「沒有……」
鴻曜平穩地說道:「先生這些天都想起什麼了?」
「想起好多……我記得山裡還有一塊田是我負責的,走之前再去看看好了。陛下,以後我能時常回家嗎?」
「怎麼私下還叫我陛下?」
謝懷安驚訝地瞪大眼睛:「我之前還在想這個……那該怎麼叫?」
鴻曜委婉地提示道:「先生想起家了,想起鍾師和裴相了,連小時候在山裡亂竄時設的藏寶點都想起來了。」
「先生改口改得順暢,一口一個老鍾、修儀,鍾師這些天走路都帶風,裴相被朕趕走前還在興致高昂地熬夜……到了朕這裡,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謝懷安被酸味衝到:「那也只能叫陛下。其他的……都是叫小孩子的愛稱。」
「夫子……」鴻曜湊近謝懷安的耳畔。
謝懷安窘迫地躲著:「不可以。陛下變了好多,已經不能再叫原來的稱呼了。」
「怎麼變了?」
「就,變了很多……」謝懷安將臉埋在鴻曜肩頸上。
「先生好熱啊,真的沒事嗎?」鴻曜道。
謝懷安憤怒地撩了一下水花。明知故問!
鴻曜有力的手臂擁抱著謝懷安,就著暖泉與月色跟他溫聲低語:「有件事要請先生參謀。都說男子加冠才算成人,我一直沒管這事。但正好年歲差不多了,遵守一次規矩算了。」
「難得閒聊,陛下又說正經事……」謝懷安悶聲道,「讓禮部來辦吧,這是件要好好操辦的大事。\&ot;
加冠後才能名正言順地理政,天師便是以這個理由代政。
鴻曜道:「冠禮無非要訂個吉日吉時吉地,再有一位主賓。如此一想,不管是勤政殿、國師府……萬般選擇不如此時此地。」
此時此地?
謝懷安岔了氣,伏在鴻曜身前不斷低咳:「陛下說,什麼?」
鴻曜扶著謝懷安靠穩,為他順氣。
謝懷安後背抵在溫熱又光滑的石頭上,呼吸急促。
鴻曜屈膝,以一個仰視的姿態,握住謝懷安的雙手放在自己的發頂,就像在戴一個無形的冠冕:「先生愛的蒼山與靈泉為證,先生憶起往昔的此時,可否請先生為我戴冠,走明君之路,行成人之禮。字我已自行取好,叫做崇光。」
「先生可直呼我名,可叫字,叫個先生專屬的稱呼……可好?」
鴻曜模仿謝懷安撒嬌的口吻,放輕了尾音。
他碧色的眸子溫情地凝望著謝懷安,濕透的長髮在水中與謝懷安的青絲纏繞在一起。
謝懷安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
鴻曜眉頭一皺,就要改口。
謝懷安學著鴻曜,冷靜平穩的說道:「此事可行,我有另一個不情之請。」
謝懷安沒有讓鴻曜說話,像一隻撲向烈焰的鳥——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