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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忽地笑了一下:「……你們倆,的確很像。」
她拉住李昭昭的手:「等將來北邊的事情了結, 我就去與陛下說說。」
「娘娘……」李昭昭愕然之際, 皇后看向了窗外。一行飛鳥馳過, 卻被高聳的屋簷擋住了視線。
「昭昭,無論是你、阿離,還是茂兒、晴兒, 本宮都會護你們周全。」
走出清寧宮時, 李昭昭的心仍然懸著, 總覺得有許多事是她看不清摸不透的——這種感覺並不常有,每每發生,都令她極為不安。
風雨欲來,無處藏身。
回宮的路上,李昭昭叫停了步輦,只因看到了縛仙道上,缺海湖畔, 有個人影在無拘無束地喝酒。看那身形散漫,是個李昭昭鮮少遇見的人。
錦瑟壓低了聲音:「殿下,那是十皇子,可莫要離他近了。」
宮中人都說,十皇子李昀是個瘋子,成日裡遊手好閒,只會喝酒。有一回,還因為醉了從滁州樓上摔了下去,氣得陛下直接將滁州樓封了,再不許人進去。李昀的生母並不是四妃之一,也沒有顯赫家世,一路母憑子貴到了昭儀。陛下卻遲遲不肯給封地,只在京城裡撥了處宅院給他,連宮城也不許常入。
李昭昭示意了錦瑟,後者只好放開了阻攔的手,只遠遠地看著。
她剛一走近,就聞到了李昀身上的酒氣,極為燻人。李昀抬起頭,打量了一眼,挑了挑眉:「這是哪位小美人兒?」
「十哥。」李昭昭不笑亦不惱。
李昀被她這聲叫得一個激靈,立馬站起了身。然而他喝得多了,腳步都有些飄忽,不得不靠在了石碑上,勉強穩住身形。
「原來是昭昭啊,是十哥失禮了。你那日差人送來的湯圓兒很是好吃,若以後還要做,記得多給十哥留幾個。」李昀哂笑。
「明日就給十哥送去。」李昭昭說,
二人之間,一時靜默無言。李昀把空空的酒瓶子一拋,在湖面上接連彈了三四下,才沒入了冰涼的湖水中。
「今日,是大哥的忌辰。」李昀忽然道。
李昭昭聽懂了,他說的大哥,是皇后的長子。
「當年這地方還沒有石碑。我們常在一起喝酒。大哥,三哥、四哥,老八老九,可惜老七去北邊了,一直回不來。沒想到,時至今日,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李昀搖頭嘆氣,「四哥命不好,這麼快也離我而去了。」
「他們在四哥府上搭靈堂,我去看了一眼,就想回來告訴大哥一聲,想必他二人此時也在哪出喝酒吧。」李昀道。
「十哥,四哥的死真的是意外嗎?」
李昀愣了一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十哥不覺得奇怪嗎?四哥身體強健、沒什麼病痛,馬背上摔一下頂多瘸了,不至於喪命。」
李昀奇怪地看著她:「大理寺也是這麼說的,才仔細驗了屍,結果什麼也沒發現,今早才把屍體還到了靈堂裡。連那馬都被殺了,牽去剖開肚腹。」
「那為何大理寺還在拿人?」
李昀嘆了口氣:「這事情必然要有個交代,萬一有人撐不住,招了呢?」
李昭昭奇怪道:「十哥不擔心自己被懷疑嗎?」
「本人平生不做虧心事……等等,昭昭,你是懷疑我?」
「不敢,十哥做事乾淨,必然不會留下把柄。」
李昀一聽就跳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信,咱們一起去演武場瞧瞧!」
話音剛落,見李昭昭勾起嘴角,李昀心道不妙。
「那十哥就帶我一起去看看。」
李昀不禁想罵一句,小十七究竟是跟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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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郊的演武場已被封住了,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