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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一邊玩牌一邊罰酒,具體玩什麼不太記得了,只知道挺傻的,把她灌得找不著東西南北,後續的記憶便都破碎得毫無邏輯,事件的時間線錯亂地懸浮在那兒,像是做了一個頭昏腦漲的夢,模模糊糊的。
至於現在為什麼會在他家……誰叫當時是在他店裡喝的,估計是斷片之後被他給當場捉住了,沈宴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沒讓她睡大街上,把她帶了回來。
慕久想到這兒,難免有一絲後怕,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正兒八經上酒吧就喝成這樣,也好在是某人的地盤上,要不確實挺危險。
只是除此之外,她腦子裡還有一些孤立的片段:一會兒在大馬路上對著垃圾桶狂吐,沈宴給她遞礦泉水;一會兒又看到紙牌上的唇印和碩大的人臉,她分辨不出來是誰;後來還在一個奇怪的辦公室裡吃藥,又對著沈宴拳打腳踢,嘴上罵罵咧咧著什麼,雖然沒記住聲音,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
等到睡前的最後一點記憶,大概是他帶她回來之後,幫她用洗面奶洗了臉,還讓她漱了口。漱口水浸在舌尖上又酸又麻,是辛辣的薄荷味。她在低頭吐掉的間隙瞥見鏡子裡他那身合體的黑色西裝,瘦窄的腰身被修飾得很漂亮,於是沒忍住直起身來,上手摸了摸,嘴上喃喃誇著:「你的腰好細啊……穿西裝好看……」
沈宴當時不知道什麼反應,等到再回過神時,他已經開啟了次臥的燈,把她抱到床上。
她當時一沾上軟乎乎的床鋪就睏倦得閉上了眼睛,只在朦朦朧朧間覺得肚子硌得難受,便軟綿綿地伸手打了打他,一面委屈地哼哼唧唧:「褲子哼……釦子……太緊了……你幫我弄掉……」
於是沈宴伸手幫她解開高腰牛仔褲的那排金屬扣,總算讓她被酒喝得脹鼓鼓的小腹掙脫束縛,舒服地深吸了一口氣。
慕久回憶到這兒,不可置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鬆鬆垮垮的褲腰,最後確認這事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倒是沈宴也夠正人君子的,竟然能做到都快幫她把褲子脫了卻什麼也不幹,簡直讓人質疑自己的女性魅力。
只不過這位女性魅力本人下一秒又聞到自己身上的酸臭味,頓時打消了這樣的想法,把褲子重新扣好後,慌忙不迭地從床上爬起來,想把自己涮涮乾淨。
可緊接著她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她現在不在寢室,在沈宴家裡。
準確的說,是在拒絕了她告白的明戀物件家裡。
昨晚斷片了也就算了,雖然做的淨是些羞恥的事兒,但她自己感覺不到。
可這會兒她清醒了,甚至還記得自己是怎麼發酒瘋又是怎麼在他面前吐得天昏地暗的,現在又是這麼一副臭烘烘的叫花子模樣,簡直讓人社會性死亡到想原地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慕久這麼想著,不由在客房的門前停下了,沉默地盯著那扇門,開始思考人生。
一時間甚至開始痛恨沈宴家的裝修都是些什麼玩意兒,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在客房給她弄個衛生間,非要逼她出來和他正面相撞!
當下沒忍住氣惱地抓了抓自己雞窩似的頭髮,有點焦慮地在門口踱起步來。
直到片刻後,有人敲了敲她的房門,輕聲詢問了句:「你醒了嗎?」
是沈宴的聲音。
慕久在一瞬間嚇得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下意識收回腳步,僵硬地在門後立正,決定原地裝死。
可誰知道下一秒這人就開啟了門,手上還拿著一疊衣服,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和她驚恐的視線相遇。
慕久這才想起來昨晚她睡死了,門是他從外面關上的,沒上鎖。
沈宴也沒料到她竟然已經醒了,這兒會兒還就站在門後,在看到她之後微微一愣,下意識想重新關上門出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