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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回來時, 沈宴手裡端了杯水,還拿了條用來冰敷的毛巾,走近在她身前蹲下後, 把冰涼的玻璃杯遞給她。
慕久接過之後,渴極地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 大腦被物理降溫了之後,連帶著整個人都清醒了些。
片刻後才感覺到他又重新握住了自己的手,垂下眼睫看他把冰毛巾纏在那截泛紅的手腕上,凍得她忍不住輕嘶了聲, 又沒辦法縮回手,只能任他握著。
沈宴幫她敷了一會兒後,又把毛巾換了個面, 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她。
那雙眼睛在燈下很亮, 烏黑的睫毛映著瞳仁的光,幾乎要讓人溺進去,可偏偏神情又成了剛才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也很沉:「知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喝了多少?」
他原本在看她被哄著一杯一杯喝烈酒的時候就有點沉不住氣,偏偏小姑娘又單純, 明明是覺得不舒服的,又礙於面子那兒傻乎乎地沖人笑, 看得人心裡發燥。
但這也就算了,這群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之後竟然還玩起了什麼紙牌遊戲,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坐她邊上的那人在費盡心思地佔她便宜,幾次三番扯著她不讓走也就算了, 甚至還想強吻她。
沈宴在監控裡看到這幕的時候就快氣瘋了,也沒工夫去想橫插一腳會不會惹她生厭,丟下手頭的事就往她的卡座那兒走。
誰知道前腳剛趕到, 後腳就看她慌忙不迭地又喝了兩杯,生怕被他捉住的時候還不夠醉,頓時看得他更火大。
這頭慕久的嘴角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就耷拉下來,也感覺出來他在沖她發火,偏偏她在這方面又吃軟不吃硬,片刻後便來了底氣,拒不認錯地睜大眼睛瞪回去,一字一句地回他:「不、知、道!」
沈宴被她這副樣子看得牙癢癢,伸手用力彈了一下她熱乎乎的額頭,只能忍著想把她那群狐朋狗友也抓來一塊兒教訓的衝動,一條一條把罪狀掰碎了給她聽:「剛開始喝的那杯貝利尼也就算了,就十多度,不痛不癢的,慶祝一下也好。後邊那幾個shot你知道有多少烈?連我都喝不了幾杯,你倒好,一連喝六個,你以為自己是什麼酒量?還跟人玩什麼紙牌,夠能耐啊你?你知道人家在酒吧把你灌醉之後想做什麼?就你這麼小胳膊小腿的,到時候反抗得了?」
他一口氣列舉了一大堆她的錯處,然而說到最後,就看她這個醉鬼鼓著臉瞪著自己,看樣子還挺不服氣,語氣頓時變得更兇:「愣著幹什麼,把水喝了,醒醒腦子。」
「我不喝!」慕久這會兒的腦子已經接近宕機,聞言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尤其他這會兒在沖她生氣,莫名其妙就把她也拱出了一肚子火,一時也來不及想他怎麼連自己喝幾杯酒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嘴裡顛三倒四地反駁他:「我喝酒關你什麼事!誰還不是個成、年人啊……我想怎麼喝酒就怎麼喝!喝吐了也跟你沒關係!再說你不是讓、我跟小男生處嗎?我不正處著麼,誰要你來管了!」
沈宴深吸了一口氣,也知道她這會兒已經醉得一塌糊塗,只能忍著火氣站起身,到辦公桌後去給她找醒酒藥,一面冷聲開口:「慕久,你媽媽之前囑咐我好好看著你,你能讓人省點心嗎?」
慕久聽她竟然敢拿她媽媽來壓她,氣得跟被拔了毛的貓似的,扔掉手上的毛巾頂著沉重的腦子從沙發上跳起來,企圖伸手打他。
只不過這會兒實在控制不好平衡,伸手撲了個空也就算了,還控制不住自己的上半身,只能直挺挺地往他背上栽。
好在沈宴及時轉身接住了她,無可奈何地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站好。
慕久在過程中迷濛地瞥見他的鞋,於是抓住機會,當著他的面用力踩了他一腳解氣,一邊總算續上剛才正在吵的架,在他身前揮拳亂打:「滾開!你算個屁,我跟你有個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