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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那少年。
如今說起這事,羅雲楹才突然想起還有這麼一件兒來,她有些恍惚,實在是隔的太久,她完全忘記了那少年的長相,卻還依稀的記得那少年對她的好。
搖頭甩開腦中的回憶,羅雲楹看向皇后跟鄭荀,繼續道:「母后,您可還記得我六歲那年,不小心打碎了父皇最喜歡的硯臺,然後不敢告訴父皇,讓母后幫我瞞著父皇,說是大白打碎的。」大白是她曾經養過的一隻貓兒。
「大皇兄,你還記不記得我七歲那年偷偷的拉你出宮,害的你被父皇好一頓打罵,被父皇關了禁閉,你說你想吃糖蒸酥酪,然後我偷偷跑去御廚房給你拿了……」
她把小時候的事情一件件的說了出來,說到最後延秋水已經捂著臉無聲的哭了起來,鄭荀也紅了眼。
延秋水再也忍受不住,上前抱住了羅雲楹,哭道,「只要你沒事就好,只要你活著就好。」
鄭荀紅著眼站在原地看著母后跟皇妹,對於這種事情他一直不肯相信的,可眼下卻不得不相信了,這一刻他甚至慶幸,慶幸皇妹佔據了羅雲楹的身體。
鄭荀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啞著聲音道,「玉兒,你該知曉這事情的嚴重性,這事除了我跟母后,你對任何人都不能透露。」他看著眼前這個跟皇妹有幾分相似的面孔,心中有幾分擔憂了。他找人調查過羅雲楹,知道羅雲楹原先的長相,跟此刻站在眼前的人真的有天壤之別的。
他知道一個人的樣貌會隨著心中所想,一定的生活習慣有所改變,可想到今後可能發生的動盪,他真不希望皇妹的面容越來越像以前了。
羅雲楹抹了抹眼睛,紅紅的眼睛裡有一抹遲疑,「別人的話我自不會亂說,可是父皇跟……祁鏈了?連他們也不能告訴?」
皇 後抬頭,雙眼發紅,「玉兒,你皇兄說的是,這事兒除了我們任何人都不能告訴,包括你父皇跟祁鏈。你父皇最不喜的就是妖言惑眾,他要是知道這事……我怕他根 本不會認下你的。至於祁鏈,你不覺得你的死有些蹊蹺?祁鏈雖是你皇兄的人,可目前事情沒有查清楚,連祁鏈也不能告訴。」
「母后說的對,父皇那裡……」鄭荀的神色暗了暗,把話題轉開,問羅雲楹,「玉兒,你可記得當初在寺廟那火災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 雲楹回想起當初在寺廟發生的事情,「母后生病後,我就去了寺廟,只帶了幾個丫鬟,沒想到入夜後突然起了火,……」羅雲楹的神色有些暗淡,想起寺廟大火燒身 的那一刻,她如今都還能記得清清楚楚,那種灼熱逼人的痛感。「說起來也很奇怪,那一夜我睡的很沉,等有感覺的時候身上已經燒著了,只剩下疼痛的感覺了,再 醒來……」
她苦笑了下,「沒想到再醒過來的時候竟然在宋家的新房裡了,成了羅家的大姑娘。」
聽到這裡,皇后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出來了,她能想到大火焚身是什麼樣的感覺,玉兒竟然經歷了那些事情,她這個做母親的只剩下深深的自責,「要是當初我沒有生病,玉兒你……」
鄭荀勸住皇后,「母后,這事跟您沒關係,皇妹的出事是人為,就算不是寺廟那一次,也會有下一次的,我會儘快派人查清楚的。皇妹身邊當初跟過去的那幾個宮女也已經派人查了,竟然全都是孤女。」這事兒太難,線索全都斷了。
羅雲楹也想了起來,說起來在宮中她雖然受寵,又是大公主,跟幾個姐妹關係卻還算好的,只有跟四公主鄭帛卉有些不對盤,可也不至於讓她如此陷害自己吧,那到底會是誰想要自己死?
她其實可以肯定應該是宮裡的人,只後宮嬪妃跟皇子公主實在太多,根本猜不出到底是誰。
鄭荀道:「這事兒我會查清楚的,這之前玉兒你千萬不能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