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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沒有。」
伊力瓦不能替安瑟做決定,因為他只是一個伴讀,一個護衛,充其量再加上一個朋友的名頭。
如果要安瑟現在醒來,那就要消除鎮定劑的藥效,劇烈的疼痛也會在瞬間淹沒他,甚至帶走他。
而且手術尚未完成,不能再給他吃「能量彈」了,否則傷口癒合還要再次切開。
二寶說:「我技術其實還不錯,你要是信得過我就忍一忍,安瑟的心中有信念,我相信他能挺過去。」
伊力瓦說:「小時候少爺很羨慕別人歃血結拜,我陪他玩了一次,我們兩個人的血是可以融合的。這是不是意味著,也許我可以給他輸血?」
二寶說:「不是的,別打這個主意了。」
伊力瓦的痛苦和痛恨只有一小部分表現在了臉上,二寶看得出來他是個懂得剋制的人,但也看得出來他在恨那個讓安瑟傾心的人。
在這間隙,二寶手裡的動作一刻都沒停過,他決定用最快的速度做完這個手術。對一個大夫來說,拖泥帶水只會壞事。
片刻之後,這最大的一對翅膀終於被取下來了,血淋淋的翅根被泡進了保鮮液裡,折翼的天使彷彿沒了生氣。
伊力瓦輕輕捧住安瑟的臉,哭得像個孩子。
而二寶則拿來了自己專用的小刀,朝著手腕狠狠劃下,叫溫熱的血液流進了碗裡。
伊力瓦被他震懾,問道:「這是做什麼?」
二寶說:「叫他傷口快速復原。別問我原因,我不能告訴你。」
二寶破了例,有點嚴重,居然當著客人的面割血。沒辦法,安瑟失血過多,如果不這樣,以他生命力的流逝速度,很可能撐不到醒來的那一刻。
手術室外,松鼠兇巴巴地踢了火頭軍一腳,一言不發地跑去了後院,又開始瘋狂薅草洩憤。
火頭軍則默默倚在門框上,像平常那樣揉著垂耳兔,只是力道忽輕忽重,總也拿捏不準。
垂耳被他捏痛了,三瓣小嘴張開,朝他手指上咬了一口。火頭軍回過神來,失笑,放垂耳去後院玩了。
兔子急了真會咬人啊。還挺疼。
東哥兒拿了消毒液來,對藏弓說:「擦擦吧,總歸是動物,要是感染了髒氣就不好了。」
藏弓道謝,又聽東哥兒問:「灰老大為什麼生氣?」
藏弓靜默半晌,答道:「因為小老闆不聽話,怕是早晚要給家裡惹麻煩。」
東哥兒像是鬆了口氣,說道:「那也沒什麼吧,不是有將軍在麼,咱老闆能惹的麻煩左不過就那幾樣。」
藏弓嗯聲。倒也是。
天黑之前,安瑟醒了過來,傷口恢復得很好,但失去的血卻沒那麼快補回來,臉色仍然蒼白。
他在伊力瓦的攙扶下踩上地面,沒料到自己虛成這樣,一下歪倒在伊力瓦的懷裡,把伊力瓦都弄得臉紅了。
少年人白淨漂亮,像朵含苞待放的水仙。二寶心想,換成我我也臉紅,他怎麼這麼柔軟嬌弱招人憐愛,姑娘家也不過如此吧。
安瑟被送上了蒸汽車。
蒸汽車是庫爾瓦家族專用的,比民用蒸汽車更寬大舒適,車廂內鋪了貂絨皮墊,足夠一個成年人躺著休息,車廂外壁還刻印了六翼族的圖騰,看起來很豪氣。
但安瑟庫爾瓦,現在卻變成了慧人。
他向二寶道謝,說道:「我的傷口竟然這麼快就復原了,小老闆是怎麼辦到的?太神奇了!」
伊力瓦說:「小老闆用了自己的血。」
二寶立即噓出聲:「你們知道就算了,請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這是我的秘密。」
伊力瓦鄭重謝過二寶,又把那袋珠寶塞給了二寶。二寶折了很多血,足夠製作幾百粒「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