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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銘又問搶劫的一共多少人,車夫說有五六十,承銘便沒再聽他細講,而是叫他先在路邊等待援救,自己帶著人朝水道下游尋去。
車夫說的沒錯,人群的確往下游去了,血跡都還新鮮著,水道旁的礁石上還趴著一個蒙面人,已經斷氣了。
追到一處懸崖底下,承銘喝令止步,撿起一塊碎石觀察,又朝高處看去,說道:「豹七上去看看,是否有霹靂彈炸過的痕跡。」
豹七使輕功飛上去,很快下來,回稟道:「主帥,的確是霹靂彈,火油味兒很重。」
豹九說:「主帥,前面也有火油槍的彈片和火燒痕跡,老匹夫這回連遮羞布都不穿了,撕破臉來的!」
承銘飛速觀察,卻發現血跡和破壞痕跡只到瀑布底下就停止了,看來的確是上了船。這就不好辦了。
然而又一想,船上不可能沒有人,敵方既然已經追到了近處就不會追不到船上去,主君應該不會連累無辜者。
承銘的視線移向瀑布。
就在此時,一陣巨大的響動壓過了瀑布的水聲,瀑布中段的某一位置滾落了山石,砸得潭水噼啪撲通作響。
承銘喝道:「瀑布後面有山洞,他們在山洞裡,跟我上去!」
幾個豹旗軍齊齊應「是」,一路飛簷走壁躍上了山壁,又被瀑布淋了個渾身濕透,終於攀著山岩找到了後面的山洞。
只見裡面刀光劍影,喊打喊殺聲不停,黑火油熊熊燃燒,不時有霹靂彈的刺目白光爆開。
「主子!小老闆!」承銘帶頭衝進去。
「啊,是承銘大哥!承銘大哥,我們在這裡!」拐彎處傳來了小老闆的聲音。
承銘一刀斬落兩顆人頭,「來了!」
那群蒙面人見到援軍並不慌張,帶頭的一個還哼了一聲「果然如此」,不知道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但他們也不想戀戰,火油槍的彈片穿梭如雨幕,在這山洞裡彈來彈去,每當擊中石壁就會爆出火花,然後引燃一小片濕苔。
黑火油燒得持久,一顆彈珠爆開就能頂上一炷香,可想而知這要是擊在人身上該是什麼滋味。
藏弓此時的狀況並不好,他死而復生本該是好好休息的時候,何況丟掉的那些血液都還沒補回來。現在正緊咬牙關,全憑小老闆昨夜餵進來的那點寶血和一顆不死之心硬撐著,已快到極限了。
二寶焉能不知他的狀況,但說了好幾次他就是不聽,甚至不肯把自己放下一刻,非要抱著打鬥。
二寶又急又氣,當然更多的是擔憂和心疼,再次說道:「將軍你放我下來吧,我一定好好躲著,你別再浪費體力抱著我了。」
藏弓卻斬釘截鐵:「不。」
又是一片火花開在身旁,險些燒到兩人的衣角,二寶看見他的臉色蒼白得不像樣子,登時快哭了,「你這樣不行的!要不然先緩一緩,叫承銘大哥頂上,我餵你一點血!」
藏弓聞言果真找了個機會避到承銘身後,但他看都沒看二寶送過來的雪白頸子,而是隨手扯了自己衣裳下擺,撕出幾個長布條,把二寶的手給扎到了身後。
二寶急了,「你這是幹嘛呀!」
藏弓挑眉一笑,幫他把領口重新理好,「現在親熱的確很刺激,但我的人不能被別人看去。乖,我能護好你,信我一次。」
二寶的眼淚終於滾落,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胡話,快喝我的血啊!」
藏弓反手擋開一記攻擊,說道:「你的血也不多了,別誘惑我。我現在回答你之前的問題,不好,不好,不好!」
二寶知道他回答的是哪些問題,其實就一個——他願意被劫去,只不過說了好幾遍。
這些人是鱗甲王派來的,鱗甲族距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