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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金玉其外敗絮其內,一把年紀了還裝嫩,老黃瓜刷綠漆,老黃牛薅嫩草,真他孃的恬不知恥!」
二寶聽不下去了,哈哈乾笑,「好啦好啦,真的只是權宜之計,你就當剛才那句是容昔喊的行不行?」
藏弓:「不行!你可別上當,這種年紀的人,把一身精血都糊在表皮上了,筋骨絕對是軟的,下面那傢伙能不能硬得起來還不一定呢!」
說著硬邦邦地蹭二寶,以彰顯自己跟那畫皮包裝的軟骨頭不一樣。
二寶沒料到藏弓的反應這麼大,想解釋,藏弓卻不給他機會了,說這地方太危險,一定要帶他回家。二寶心想什麼危險,怕是有人危機意識過剩,擔心自己變成第二個楊生。
「你心裡清楚,藥的事不是兒戲,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你放心,他暫時不會傷害我,我的身上有容昔的影子。」
「你哪裡有他的影子,什麼狗屁的容昔,你就是我家二寶!乖二寶,聽我的,當替身不會有好下場,跟我回家去!」
「哎呀你別衝動。我現在還沒機會進入煉藥坊,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能做到。」
「不需要,這些事都交給我,扮成夜行者一樣能刺探。」
「你現在的狀況有多差還需要我提醒嗎?再多晃兩次,百肢王一定會察覺出你是冒牌貨。他武功不弱,你別小瞧他!」
「你,你覺得他很棒?比我棒?」
「……」
這都哪兒跟哪兒。
二寶耐著性子勸,藏弓卻總能拐到一個主題上:你在誇他,你又在誇他,你就是存心想誇他。
二寶沒轍了,兩手一攤:好吧,我不說了,但是你非逼著我跟你回家的話我就叫,讓御林軍來抓你。
於是九尺大漢差點當場飆淚。
「寶,之前不是要去衙門舉報我麼,別突然就變了啊。」藏弓無可奈何地說著,目光竟有些悽愴,「虎狼環伺,我沒有一時一刻不提心弔膽,就怕你被人欺負。在南溪村如此,在崑崙大街如此,遑論在這地方。跟我回去,好不好?」
二寶心軟了,捏捏他的大長辮子,抵著額頭答:「我不回去。之前是我沒想明白,將軍,你在前方浴血奮戰,你的親人卻在背後誅你的心,我沒道理勸你放下仇恨。我已經決定了,既然這是你的死結,我就陪著你一起解開它。你儘管做,大不了,我在後頭幫你救人。」
「你……傻二寶,你才是誅我的心。」藏弓不再逼他,只呢喃道,「我會失去你嗎?你告訴我,我不會失去你。」
「你不會失去我,」二寶笑著說,「所以你擔心的其實是這個啊?遇郎他再好也打動不了我,邱冷峻都說了咱倆是天生一對呢哈哈。」
「你又喊他遇郎!」
「對不起我溜嘴了!」
「總之我答應你,一定好好的,在宮宴之前解決這件事,然後跟你回家,再也不分開了。」
「要是食言了呢?」
「那……你想,想怎麼罰就怎麼罰。」
二寶撲閃著眼睫,藏弓心酸得厲害,朝著二寶的肩頭狠狠咬了一口,咬得自己都發抖。
但等他唇畔離開二寶的肩膀時,那一小片面板上也只是留下了一點濕濡濡的紅痕而已。
像春雪壓枝時,倏忽飄落的花瓣。
次日午時,藏弓回到了南溪村。
郞馭大婚在即已經趕回去著手準備了,承銘也需要歸隊,但他不放心,等自家這位任性的主君邁進大門才算鬆了口氣。
止痛的藥湯早就熬好,承銘試了試溫度,覺得涼了想熱熱,他家主君卻樂意喝涼的,接過來就滿口灌了。
但這止痛的藥不是萬能的,濃度已經縮到尋常的三倍,骨骼拔節時還是會痛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