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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殿內沒有任何尖銳的物品,就連燭臺都被換成了油燈,二寶想找個東西割血都找不到。
他知道就算把手腕送到藏弓嘴邊藏弓也不會咬的,便準備自己咬破叫他直接喝。
然而藏弓一早就在提防他來這套,見他一抬手就給按住了,搖頭說不用,回去打坐運功一樣能好。
「還有,我自首,我殺了家裡的幾隻小母雞……」藏弓委屈巴巴地說,「血我喝了,屍體放冰窖了,沒浪費,能不能輕點罵?」
二寶心頭一軟,「不罵你,但是雞血不頂用,你得喝我的。」
藏弓說:「捨不得。」
二寶動容。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藏弓就不再主動跟他要了,自己送上門他還拒絕。這人做事太隨性,後果會怎樣從來不考慮。但二寶知道,不考慮,是因為他真心想對自己好。
二寶也鑽進了被窩裡,兔子一樣拱來拱去,躺穩妥了便直勾勾地望著藏弓,問道:「你能不能先把假麵皮撕掉?」
藏弓揚眉,還是那副欠揍的神態,「怎麼,嫌這張臉沒我本人的好看?」
二寶說:「當然沒有啦。」
藏弓很滿意這個答案,便欣然撕下了假麵皮,然後眼前一晃,二寶鼓著腮幫的小臉就湊了過來,抱著他的脖頸亂親一氣。
藏弓微微睜大眼,嘗到了絲絲甜味才明白二寶不是為了親他而親他——小兔崽子把舌頭咬出個豁口,正往他嘴裡餵血呢。
悸動交織著感動,藏弓想推開又實在不捨得,加之慾望叫囂,便擁著懷裡的人猛烈索要起來。
「你在,考驗我的定力。」藏弓粗粗喘著氣,零星說上兩句。二寶就不行了,除了喘氣還是喘氣,不然就頭暈目眩要窒息。
良久之後終於嘬飽了,藏弓放開二寶,不敢看他水潤潤鮮嫩嫩的模樣,怕自己又把持不住。
二寶則枕著他的手臂,表示自己最近吃得好喝得好,元氣都已補回來了,叫他不要擔心。
藏弓嗯聲,低頭嗅著二寶身上陌生的香氣。
香氣淡淡的,卻沖走了藥草和松子香,好在他嗅覺靈敏,能夠從中分辨出專屬於二寶的血液的甜。
喟嘆一聲,藏弓側頭又吻了下來。
不像之前那麼激烈,這回吻得輕緩綿軟,頗有種不驕不躁,打算天長地久細水長流的意味。
最後兩人的舌尖都麻了,嘴唇也紅腫,便不約而同撤開一寸距離,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頻率。
藏弓說:「你也不單純。」
二寶臉紅了,「你胡說。」
藏弓在被窩裡摸他,「證據就在我手裡呢,還想狡辯?好個色令智昏的小老闆,竟然對你夥計存著這種心思。」
二寶的臉更紅了,「別動。」
聲音軟軟的,沒有一點威懾力,又從耳根紅到頸子,羞赧的淚花縮在眼眶裡閃爍,叫誰能說不動就不動。
桃李覆春雪,紅梅著綠萼。
這一點艷麗真是點綴得恰到好處。
藏弓的兩隻眼睛不夠用,看了桃李就顧不上看春雪,看了紅梅又顧不上看綠萼,心癢難耐,便又忍不住說流氓話:「那天晚上你可不是這樣的,喝了酒忒大膽,硬逼你夥計幫你握著。」
「你,你別再胡說了,我知道不是那樣的!」被撩撥得情難自控,二寶不得不屈起雙腿遮掩自己,揚言再折騰的話就揍他。
藏弓笑著說:「你欺負我打不過你?」
二寶說:「脈象這麼亂,的確未必。」
說正事。
二寶泛起愁容,「百肢王沒有要我獻血的意思,我懷疑他準備尋找新的材料來煉藥,你們盯緊些,別叫他有機會。」
藏弓卻說:「未必是找新的材料,時間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