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郞馭也明白這細作未必是說假話,小人物接觸到核心關鍵的機率很小。她不能叫這人活著回去,便拔了劍,藏弓卻按住她的劍柄,叫她先把人扣押起來。
郞馭回頭,發現松鼠和黃牛正縮在屋外探頭探腦,知道這是主君體恤家裡小動物呢,便又收了劍,把細作提給豹三看管。
豹旗軍帶著細作撤了,藏弓也撐不住了,摳著桌角的手指根根泛白,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郞馭急問:「主君這是怎麼了?主君是不是受了內傷?您撐住,我立刻去找大夫!」
「找大夫沒用的。」
郞馭回頭,看見松鼠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說道:「他這是需要補充能量了,需要飲血。」
郞馭當初只聽承銘說主君是被小老闆用一顆妖心救活的,卻不清楚他定期就要喝血的狀況,一聽之下臉都嚇白了,但很快反應過來,要割自己的脈管。
松鼠說:「別割,除了二寶的血,別人的血跟雞血鴨血都沒區別。你們等著,我和老三去抓雞。」
黃牛在屋外用氣聲說:「臭皮子,雞是咱家雞,都養好久了,有感情!」
松鼠踹了牛頭,「不然放你的血?誰家的雞不是雞啊,算了,救人要緊。」
「灰老大,」藏弓忽然叫住松鼠,虛弱地說了一句,「謝謝你。」
我可不是幫你,我是為了二寶。
松鼠在心裡嘀咕。
南溪村的小山居里雞飛狗跳,四眼兒不知道松鼠和黃牛為什麼抓雞,跟著上躥下跳好不樂呵。
松鼠氣得慌,抱著菜刀嚇唬它,它卻傻裡傻氣不辨危險,蹦躂得更歡暢了。
最後還是郞馭親自動手,殺了十多隻小母雞,得以裝了一茶壺的雞血回去。
看著杯子裡的血紅,聞著嗆腦的腥氣,藏弓只覺作嘔。最後捏著鼻子硬灌了五六杯,總算稍稍恢復了些力氣。
但這些遠遠不夠,明早起來必然還得再殺一批,只盼著二寶回來以後心疼他一點,輕罵兩句。
二寶在遠方,被冷水潑醒了。
「唔,臭混蛋你沒人性,我正做夢……啊,這,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二寶看清了拿水潑自己的人,不是藏弓,而是一群穿著斗篷作客商打扮的人。
其中一人端來一碗肉扣飯,要餵給二寶。二寶偏開頭,「我不吃葷的,給我弄幾個素菜來,早就餓了。」
對方卻有另外兩隻手從斗篷下面伸出來,捏開二寶的下巴,用湯匙挖著肉扣飯往二寶嘴裡送,硬逼著他吃下去。
羞辱感襲上心頭,二寶嗚嗚掙扎,聽見對方開口道:「馬上就到我族境內了,主子交代過不可傷了你,餓瘦了也不行,所以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二寶氣得呼哧大喘氣,心想行行行,你主子既然這麼交代了,看我到了他面前怎麼告你的狀,不打脫你一層皮我就不姓二。
左右現在知道了神機損毀的前因後果,對恩人的祈願也不用再堅守了,不吃白不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識時務的小老闆這便不再掙紮了,狼吞虎嚥起來。
別說,扣肉真香。
這群人長了四條手臂和四條腿,在境外時基本都是用斗篷披風遮住肋下兩臂,腿也用長得曳地的裙擺遮住,但要是掀開裙擺看他們走路,那就跟八爪魚沒兩樣。
天亮以後,二寶被送進了百肢族王宮。
以前也不是沒見過百肢族人,但在貿易通達的混居地,百肢族人不會顯得多麼特殊,都穿同樣的簡裝,大大方方露出自己的肢體。
可在這王宮之中,姑娘小夥居然保守得厲害,都用綢布罩住自己,臉也要矇住一半。
抓他來的那幾個客商打扮的人是從那群鱗甲族的蒙面人手裡接的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