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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變得嚴肅,二寶也不好再問喬怡看出了什麼。郞馭決定和喬林一起回極目族,二寶便把「能量彈」裝進了保溫盒裡,用冰塊碼好,叮囑說如果十二個時辰之內沒有恢復食慾就要再來一趟,或者來信也行,他會親自去給喬家爺爺診斷。
三人道了謝,片刻沒耽擱就上路了。
天也黑了,一家子拾掇拾掇就打了烊,臨走前二寶帶上了醫書,說要再研究研究胃腑的病症都有哪些。
藏弓在灶上做飯,二寶在灶下燒火,兩個人都熱得一身汗。
二寶的身上有好聞的淡淡藥香,但叫藏弓著迷的卻是他血液裡的甘甜。許久沒暢飲了,的確饞得慌。
藏弓不得不逼迫自己移開視線,否則他要花費更多力氣來阻止自己幹蠢事。
卻不知是怎的,除了熱,二寶也躁得很,每填一根草棒棒進灶底就要站起來走兩步,彷彿那草棒棒戳的不是黑溜圓的灶釜,而是他的白溜圓的小屁股。
到了夜晚,二寶躁得睡不著,靠在床頭翻看那本醫書。月影婆娑,燈影搖晃,他更難以靜下心神。
抽屜裡有一把手術刀。
這個念頭不知怎的浮上腦海,叫二寶回過神來時也覺得莫名其妙。
那手術刀是上次夜行者光顧之後準備的,他想著總有火頭軍照應不到的時候,自己也得有防身的東西才好。
三伏已過,天氣卻還是很熱。
很煩,忍不住想破壞點東西。
二寶的衣衫汗濕了,歪躺在床頭,由著書本滑到了地上。他抬手撕開了領襟,露出一小片光潔白皙的胸口。
似乎好了一點?
由此,二寶下意識地撕扯起來。聽著嗤啦嗤啦的聲響,徜徉在五臟六腑的熱意也被一點點壓下。
但揚湯止沸,停手之後這股躁悶感又會湧上來。
鬼使神差地,二寶起身走向了書櫃,拉開了藏有手術刀的抽屜。
他此刻就像喝醉了酒,渾渾噩噩不知自己在幹什麼。意識是有的,也知道小刀握在手裡了,但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赤著腳在屋裡溜達,叫腳底碾過涼絲絲的地板,用那把小刀一下一下地劃拉桌案、書櫃、置物架、洗手檯……
每劃拉一下就痛快一分,每多使一分力就多痛快一分。咯吱咯吱,噗嗤噗嗤,破壞的聲音好悅耳。
可這還不夠。
桌案、書櫃、置物架、洗手檯都是死物,任他怎麼劃拉都給不出回應,那沒意思。
他想破壞有意思的東西,有生命的東西,能隨著他的破壞發出尖叫聲的東西。
他就這樣衣不蔽體地開啟了房門,走向了牛棚。
可牛棚裡的鼾聲太吵了,讓他更煩躁,讓他一點都不想接近。
於是他又走到了樹下,盯著樹杈上的一個小小樹屋。
有點高,他夠不著。於是腳踩落葉,調轉方向,走到了偏屋門外。
屋裡有人,是火頭軍,他知道的。那個傢伙很壞,但一想起來也能讓他的情緒高漲,陡然之間興奮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他想破壞。
忽然一個響動,門開了!
二寶驚得抬頭,卻穩住了腳步,漆黑的眼睛盯著開門的人。
對方也是敞著胸懷,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小聲說了一句:「又撒癔症了?」
一陣風吹過,二寶猝然睜大了眼睛,心跳狂亂,抬手就劃。
細微的刀影閃過,沒有傷到對面的人,卻是傷了自己。左手腕裂開了深深一道口子。鮮血迸出,有如泉湧。
這舉動十足把藏弓嚇壞了。他睡得迷瞪,聽見動靜便知道二寶又撒癔症了,打算照常把人撈進屋裡,誰知這小子還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