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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江湖人,怎麼知道這麼多,怎麼證明沒在騙我們?」
「我是江湖人不假,但鱗甲王的兒子很喜歡招攬江湖人,他身邊的那個『四眉怪客』就是我師兄,這些都是師兄跟我說的。」
夜行者沒撒謊。撒不了謊,他實在太怕癢了。等到搔癢停止,他心裡便冒出了一個念頭:完蛋,什麼都捅出去了,這回真死了。
然而搔他腳心的人卻道:「你家人還在百肢王的手裡,想活著回去,把家人救出來嗎?」
夜行者倏地攥緊了拳頭,詫異道:「你們要放我走?」
幾人互遞了眼神,「不但放你走,還給你從良的機會。」
藏弓在半路上就收到了暗語哨傳遞的審問結果。
豹五那傢伙,用毒蘑菇誆騙夜行者的把戲沒奏效,豹七的拳頭也打在了棉花上,最後竟然是靠著豹三搔腳心給制服的。
叫人嘆為觀止。
不過他們的處理辦法還算不錯。
百肢王需要知道小老闆已被聖主嚴盯死守的訊息,這個訊息須得由夜行者轉達。夜行者服下了七八種奇毒,要想醫治,每個月必須來崑崙報到一次。
他若不怕死,當然也可以向百肢王說明一切,但憑百肢王的心胸,怕是不會放過他的家人。只要他不像自家小老闆那樣傻,必然不會把自己洩密的事情捅出去。
即是說,他成了己方安插在百肢王身邊的暗線。
藏弓也未料到,百肢王居然還有這麼一招。不怕傷不怕痛的金剛不壞士兵,不就是照著異妖族人的特性來開發的麼。異妖滅亡了,他們就自己造,還真是膽大包天。
這麼一來就需要加緊籌備自己的計劃了,除了軍需和人手,他還需要可靠的盟友。
除此之外,二寶的安危成了重中之重,他再不能離開二寶半步,哪怕恆文帝親自帶兵來要人也不行。
回到鋪子裡,藏弓問道:「二寶?在哪間房裡?叫我回來有什麼事?」
東哥兒率先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告狀似地迎上前道:「將軍,小老闆又被人欺負了!」
不等他說完,藏弓大步邁進手術室,看見二寶正在整理房間,一隻手上包了厚厚的紗布。
「怎麼回事,誰幹的?!」怒火上湧,根本壓制不住。
二寶被他握住手腕,心裡雖然還在為剛才的事發怵,但也生出了汩汩暖流。被人在意,被人關心,感覺真好。
「我沒事。先前有個病得很重的人闖了進來,我沒留神,被他咬了一口。」二寶說著瞅了瞅門外,發現東哥兒不知何故沒有跟進來,就放輕音量說道,「那人身上都是爛瘡,我本來打算先給他吃『能量彈』的,結果他咬了我,喝到了我的血……」
把經過合盤說完,二寶解開紗布給藏弓看了一眼,本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事,卻不料藏弓的臉色更難看了,握著他的手,半晌不肯放鬆。
「疼嗎?」
這火頭軍,問了個傻問題。
二寶說:「不疼啊,沒事的。」
藏弓說:「你不疼,有人替你疼。」
二寶左右看看,「啊,誰替我疼?那純屬瞎操心。」
藏弓:「……」
這小兔崽子怎麼這麼沒心沒肺呢!
恨得人牙癢,又捨不得打,只能薅兔毛,再揪一把兔耳朵。
「雖然你不疼,但我不想再看你流血了。以後我也不會再咬你,要是有別人敢要你,我弄死他。」
天下共主從來都是頤指氣使,絕不會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和人說話,但對著二寶的時候卻絲毫不覺得違和,反覺得本該如此。
「這次被人欺負,你首先就想到要找我,做得對,做得好,以後都要這樣。從今往後我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