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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泡得出汗了,一股熱流從小腹散開,遊走全身之後又匯集於小腹,二寶只覺得慵懶困頓無比,肺腑裡憋悶,窒息感襲來,急促的呼吸間連嘴唇也被人攫取,更加燥熱難耐了。
直到一聲悶雷在耳邊轟鳴,狂風掃過,驟雨初歇,電光消逝,心跳復緩,他才終於得以睡過去,一夢黑甜。
再醒來時情況卻有些糟糕。
大清早的,床鋪給弄髒了。
對這世界懵懂,卻不代表他不懂弄髒床鋪的是什麼。研究人體構造也包括這方面,因此二寶感到窘迫,三下五除二就把床單扯了下來,抱在懷裡衝出了門去。
藏弓從偏屋走出來,伸了個懶腰,勁韌完美的線條便透過裡衣展現出來。他問道:「小二寶,打水幹什麼?」
二寶說:「沒沒沒沒什麼!」
藏弓湊過去,「真勤快,這麼早洗床單?」
二寶:「不是!沒有!我隨便洗洗!」
藏弓大笑起來,也不追問,就抱著膀子站在旁邊看他折騰。
被人這麼盯著二寶自然不舒坦,說道:「要不然你去買點早餐?我很快就洗好。」
藏弓卻搖頭,「等你洗好了一起去。」
瞧見他眼裡戲謔的光,二寶隱約猜到他可能知情,畢竟自己容易撒癔症,如果昨夜也撒癔症了,還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那火頭軍這就是存心看好戲呢。
二寶把心一橫,起身把人拉進了房間,還關上了門。他剛要詢問就被這人搶了話茬,「好個色膽包天的小老闆,瞧你夥計長得俊就要起歹念?光天化日拉拉扯扯,這要是到了晚上還得了?」
二寶登時心虛,耳根都紅了,「……你別胡說八道了,我想問你一件事。昨夜我撒癔症了沒?」
藏弓面帶為難神色,「這個不好說。」
二寶:「撒了就撒了,沒撒就沒撒,怎麼還不好說了?」
藏弓:「因為你喝醉了,我不知你那行為是撒癔症還是酒後亂性。」
二寶:「……」
完蛋!
二寶這下臉都嚇白了,一屁股坐在桌邊,扶著額頭直哼哧。末了他鼓足勇氣,說道:「我都幹了哪些蠢事,你儘管講,我,我,我不會抵賴的。」
藏弓:「不會抵賴是什麼意思,對我負責麼?」
問完沒等二寶應答,這人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別慌,不要你負責。只不過沒想到小老闆小小年紀,癮還挺大,洗個澡也能興起,還拉著我不放,非要我幫忙。」
「哎,我能怎麼辦呢,你喝醉了,我若一氣之下撇你而去,你在水裡泡一夜必定著涼。送佛送到西,我只好受點累,幫你解決一下了。」
二寶嘴唇哆嗦:「你是怎麼解決的?」
藏弓:「那還能怎麼解決,用手啊。」
二寶:「那你,那你的手……」
藏弓:「這有什麼,小事一樁。只要小老闆承了這個人情,以後遇事多替你傢伙計想想,多洗兩遍手我也便不嫌髒了。」
這人說完就開啟房門出去了,後腳邁出又邁了回來,扭頭道:「以後要是有需要,你夥計隨叫隨到。」
二寶:「……」羞憤欲死。
這件事給二寶留下了陰影,好幾天都不能釋懷。細節他都忘了,但那種感覺還時不時浮現腦海,每每叫他慚愧不已,也不敢朝火頭軍頤指氣使了,總覺得欠了人家的。
這天下午有些悶熱,二寶伏在案前心不在焉地翻醫書,忽然門被敲響,他抬頭看去,便看見了並肩而來的安瑟和伊力瓦。
二寶瞬間精神抖擻,迎上前去寒暄。
伊力瓦為安瑟拉開椅子,安瑟便抬頭望他,說道:「都叫你不必伺候我了,我們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