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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松鼠跳上他肩膀,爪子捂住了嘴,說道,「別扯沒用的,我一早就去劉郎家裡了,你們猜猜我看見了啥?」
見他一臉高深莫測,二寶驚訝道:「不會吧,你不會是看見王姑娘去劉郎家了吧?他們倆……」
松鼠說:「正是!」
二寶連忙捂住臉,「哎呀,你這樣不合適,多害臊啊!他們搞物件呢,你怎麼可以偷看!」
松鼠的毛臉皺成一小團,十分嫌惡地從二寶肩頭跳開了,說道:「我只是看見了王姑娘給他送錢,有什麼好害臊的?心術越來越不正了,你可學點好吧。」
松鼠意有所指,藏弓則默不吭聲,慢條斯理給自己拖了椅子坐下,又拿出哨子仔細擦了起來。
松鼠瞥他一眼,對二寶說:「王姑娘從家裡偷了一樽玉觀音,送到錢莊抵押了一筆錢,然後一把全給劉郎了。我看那觀音玉質通透,雕工也很複雜,保不齊是家裡的鎮宅之寶。」
二寶說:「看來王姑娘還沒對他死心。那劉郎要是能按約定把錢放好的話,我今天就可以把腎還給王姑娘了。」
誰知松鼠又說:「你想多了,劉郎沒打算給咱送錢,而是悄悄把錢換成了石塊……」
它說得繪聲繪色,二寶聽得心驚肉跳。沒想到劉郎是個吃打不吃記的,竟然還想著在賭桌上翻盤,連贖腎的錢都敢動。他問藏弓:「這下可怎麼辦?劉郎打算報官,暗中埋伏咱們呢。」
藏弓說:「咱們有什麼好埋伏的,既沒真割他腎,敲來的錢也是假的,觸犯哪條國法律例了?」
二寶說:「那也不行,事情的性質仍然是敲詐勒索。依我看,直接放他鴿子吧,咱們不去不就沒事了麼。」
藏弓卻說:「去,幹嗎不去?」不去可就不好玩了。
火頭軍作死從來不介意搭上別人,二寶可跟他不一樣。思來想去,二寶決定放棄那二百兩銀子,再去找王老闆,把王姑娘的事說清楚,也好叫他這個長兄管一管自家的傻姑娘。
二寶出門去了,黃牛也馱著垂耳晃悠到了後院,帶著垂耳滾草坪。松鼠卻趁這工夫把前後門都關了起來,跳上桌子,對上了正在溫習《列王外傳》的火頭軍。
「有事?」火頭軍儼然已經知道了它的意圖。
松鼠說:「我在樹頂都看見了,有個精壯漢子一路跟蹤劉郎,就連王姑娘也被人盯著。那兩個人是誰,跟你什麼關係?」
藏弓說:「不認識,不清楚。」
瞧著他臉上的愜意微笑,松鼠竄起一股火氣。這人從裡到外連毛孔都散發著陰謀詭計的氣息,二寶愣是看不出來。
它跳過去一腳踩住書頁,低頭一看,登時七竅生煙,「你在看什麼東西?!」
「呵,少見多怪,」藏弓合上書頁,故意夾住了松鼠的腳,「你要是有證據能證明跟蹤他們的人是我派去的,大可向二寶告發我,否則,我也可對二寶說你偷了鋪子裡的銀錢,跑去給胖杜鵑一家做慈善。」
松鼠惱火,嗖的一下抽出腳,罵道:「你還要不要臉了,我什麼時候偷過鋪子裡的錢?」
藏弓說:「你沒偷啊,我的意思是誣賴你。是非黑白全憑一張嘴,反正二寶對我好,說不準信我不信你。喔,我這肚子裡還懷著二寶視若生命的珍寶呢,信與不信好像也不重要啊。」
火頭軍樂呵,松鼠卻氣得直跺腳。它要是有能耐,真恨不得當場掐死這個黑心肝的,大不了每天多吃一點,撐大肚子,騙二寶說恩人的活氣被自己揣著了。
當然,它掐不死黑心肝的,也騙不了二寶。它只能老生常談再次警告火頭軍,不要企圖打二寶的主意,在這個先決條件下,他在背地裡做任何不相干的事自己都可當做不知道。
火頭軍倒像是寬容大量似的,非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