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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裡有幾個體量相當的漢子站了出來,躍躍欲試,藏弓卻沖他們悄悄使眼色,叫他們退下了。而邱冷峻也在這時候發起攻擊,咬住了四眼兒的脖頸。
四眼兒的脖頸有圍脖一樣厚實的絨毛,邱冷峻也沒下死口,因此沒傷著四眼兒。藏弓趁機抓住了狗繩,往四眼兒脖子上連纏了好幾圈,之後收緊繩扣,腳踩四眼兒後背,把它牢牢拴在了手裡。
二寶跑了過來,見四眼兒還是齜牙咧嘴,就從膝蓋上蹭了點血塗在它鼻頭上。狗子本能地舔鼻子,把這點鮮血舔進了肚子裡。很快它就安靜了下來,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伏在地上嗚嗚求饒。
這個時間點,大部分人都在吃飯,崑崙大街上閒逛的人不多,但僅有的那些人也全被吸引過來了,認識二寶的勸二寶管好自己的狗,不認識二寶的就罵二寶沒有公德心。
二寶很慚愧,頻頻向他們鞠躬道歉,承諾以後再也不會把狗帶上街,之後跟著藏弓把雪橇隊趕回了南溪村。
二寶說:「四眼兒從來沒這樣過,它很慫的。」
藏弓說:「跟你比如何?」
二寶嘟著小臉,「沒跟你逗。」
藏弓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跟他逗了,用筷子沾了四眼兒的口水,捻開之後給他聞,說道:「氣味不對,四眼兒在路邊撿食的東西里可能裹了毒物。」
二寶訝異於他能聞出異樣來,自己卻只能聞出腥臭味,說道:「那條街上有好幾家養狗的,王老闆家的小黑狗每天都在那片兒溜達,不會有人投毒的。」
藏弓看了二寶一眼,沒再說話。
如果王老闆家的小黑狗真的每天都出來溜達,那怕是早該歸西了。除非毒物是剛被丟出來的,而二寶的運氣又足夠差。
像是為了印證運氣差,二寶的右眼皮跳了起來。他揉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我可能要開始走背字了。」
松鼠跳到他肩膀上,摸了摸他的腦袋,黃牛則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也許只是有人存心要害你。」
二寶:「……謝謝,感覺好多了。」
晚上二寶翻來翻去睡不著,藏弓被他吵煩了,問道:「地太硬?涼不涼?」
二寶說:「都打了這麼久的地鋪了,現在才想起來問。」
藏弓便往床裡頭拍了拍,「這兒還有點位置,不嫌擠的話就上來吧。」
二寶眼睛一亮,「真的?」
呼隆一陣翻騰,二寶裹著被子滾到了床裡頭。藏弓朝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只讓你上來,誰讓你帶兔子了?」
「不髒的,我躺下之前給它擦過。」
「都擦哪兒了?」
「爪子,肚子。」
「屁股沒擦?」
「啊,忘了。」
一夜荒唐夢,餓狼把兔子吃了,只留了一截兔尾巴。他把兔尾巴拿起來觀察,怪哉,不是白毛,是黃毛。
火頭軍一下睜開了眼睛,心臟噗突突狂跳。
原來是小傻子趴在他胸口,壓著心臟了。而他自己則摟著小傻子,手裡還抓著垂耳兔的短尾巴。
這混球,壓了多久?肩膀都壓麻了。
他把兔子拎起來,兔爪子便在半空撲騰,吱吱兩聲之後一爪子撓在了他手上,撓出一條紅痕來。他鬆了手,兔子便踩著二寶的後背跳下了床,縮到邱冷峻身後去了。
邱冷峻怎麼會在屋裡?
藏弓探首去看房門,發現門沒閂上,閃開了一掌寬的縫。邱冷峻的視線在他身上流連片刻又移到二寶身上,之後瞧了眼身後的小黃兔,叼起小黃兔的脊揹出去了。
藏弓暗自生疑。這頭狼有著不屬於野獸的眼神,還有人類的情緒,怕不是成了精。
「唔,天亮了?」二寶被兔子踩醒